使之位。
崇祯看着不断走近的三十出头的男子,五官端正,脸色白净,是标准的贵公子,只是行走间,头不时的抬起,落下,目光闪躲。
‘这不是一个坚定的人。’
崇祯心里给骆养性下了判断,旋即又是一笑:‘不过,我也不需要他坚定。’
“臣骆养性,参见陛下!”骆养性来到近前,单膝跪地,大声道。
这一大声,更加肯定了崇祯的判断,微微一笑,道:“卿家免礼,来人,赐座。”
骆养性一怔,犹豫着道:“谢陛下。”
有内监搬来椅子,骆养性慢慢坐下,坐姿端正,腰杆笔直,目不斜视。
崇祯没有再看他,继续翻着奏本。
这是曹化淳整理来的,都是最近一个多月的奏本,涉及朝政的方方面面。
崇祯想要从这些奏本中了解朝局,观察动态。
不多久,有内监出现在门外,尖声道:“启禀皇爷,左都督,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求见。”
崇祯看着奏本,头也没抬。
内监静静等了一会儿,微微躬身,神情恭谨,慢慢向后退去。
他喊那么大声,皇爷没有道理听不见。
‘除非是……’
这内监很短时间就想透彻了。
田尔耕就站在这内监身后不远,见殿里没有动静,不自觉的绷直身体,暗暗拧眉,双眼凝肃,心神警惕到了极点。
他这一路走来,所见全部都是来来回回,不断调动的禁军,不仅仅是禁军,好像还有京营的人马。
除此之外,没有内监,没有宫娥,一片肃杀!
以往常见的熟悉的面孔,一路上,他一个没有见到!
田尔耕双眼微微睁大,暗自咬牙,心头万分紧张,还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身后不足两丈,有一队禁军盯着他,似乎他只要有一丝异动,就会扑上来,将他斩杀!
田尔耕能听到他的心脏跳动声,一声比一声大,令他紧张的口干舌燥,忽然间,他猛的身形一颤,双眼怒睁,无比的恐惧,头上直冒冷汗——‘九千岁,不会已经……’
想到这一点,他全身冰冷,甚至脸色都有些发白。
内监侧着身,看着田尔耕的表情,颤抖的双腿,微微撇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田尔耕双好似要失去知觉,控制不住,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