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上前,给崇祯以及三人递上茶杯,而后默默退出去,站在门旁。
崇祯喝了口茶,看着三人,面色平静又透着严肃,道:“三位卿家,有什么想说的吗?”
三人对视一眼,王永光,毕自严没有开口,倒是曹于汴站起来,面色严正,道:“陛下,魏忠贤……不知您是作何打算?”
王永光与毕自严都是微微变色,他们都没有想到,曹于汴这么直接。
魏忠贤与阉党,无疑是现在最为敏感的事。
没有任何一个新皇帝能够容忍前朝的权臣,更何况,这位还是内监,号称‘九千九百岁’!
崇祯也有些意外,稍稍沉吟,道:“在皇嫂派人接我入宫的途中,第一次遭到锦衣卫拦截,是英国公出面护送。第二次在宫门口,是司礼监的人阻拦,后面至少还有两次。另外,皇嫂与朕说,客氏在宫里藏了一个孩子,意图冒作皇兄的私生子,以继承大统。”
“大胆!”曹于汴惊怒,忍不住的喝了出来。
王永光与毕自严同样大惊,直接站了起来。
他们知道魏忠贤胆大妄为,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可万万没想到,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也做得出来!
曹于汴旋即就抬着手,满脸怒色,沉声道:“陛下,魏忠贤以内监之身,僭越大政,欺君罔上,擅权禀国,更是以‘九千九百岁’自居,其心殊不可测!臣请陛下,以雷霆手段,处置此奸贼!”
崇祯对于曹于汴的直接感到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魏忠贤这几年,着实将朝臣祸害的不轻。
崇祯神色不动,瞥了眼王永光与毕自严,道:“二位卿家怎么看?”
王永光山羊胡翘了翘,抬着手,以一种缓慢的语气说道:“陛下,魏忠贤之恶,罄竹难书,陛下继位,当一扫污秽,还本清源。”
毕自严站着一旁,道:“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