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心里的怒气再次涌动,铁青着脸,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在我没有查清楚之前,所有人不可乱来,都给我安静下来!”
崔呈秀说的十分清楚,这是因为,不止是阉党在针对东林党或者其他朋党,阉党内部,也是派系纵横,为权力争斗激烈,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无底线。
孙云鹤与刘志选见崔呈秀没了以往的‘锐气’,有些不甘心,或者说,他们很害怕。
崔呈秀本身就烦躁,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起身,向里面走了。
孙云鹤与刘志选见崔呈秀就这样走了,对视一眼,眼神里都是忐忑或者说恐惧。
崔呈秀等人担心的是新皇帝对阉党的态度。而孙云鹤,刘志选等人是担心被他们构陷过的那些人复出报复。
另一边,周应秋府邸。
周应秋七老八十,虽然并未入睡,可深夜招待这一群人,还是无比烦躁——他本身内心就惶恐难定。
他赶走了一大批人,留下的,是总督三边军务兼兵部右侍郎兼佥都御史的李从心。
李从心看着周应秋,一脸笑容,道:“恭贺天官步入内阁,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了。”
周应秋披着单衣,拄着拐,面色冷硬,目光看着黑漆漆的门外,道:“你是觉得,你的工部尚书稳了?”
李从心这几年政绩不少,又傍上了周应秋与魏忠贤,在不久前,就准备上任工部尚书,却赶上了天启的突然驾崩。
李从心见周应秋神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道:“阁老,陛下同意九千岁的举荐,让您与崔阁老入阁,不就说明,他还是信任九千岁,信任阁老的……”
周应秋瞥了他一眼,道:“你话说的太早了,那些人,高兴的也太早了。在魏公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不得当真。”
李从心吓了一跳,道:“阁老,您是说,九千岁,可能出不来?”
周应秋苍老的目中一片凝色,道:“等等看吧。”
周应秋没有说他在宫里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只是静静的看着门外黑漆漆的天色,内心是阵阵寒意。
在内阁,那位新皇帝告诉他,要他入阁的时候,他就莫名感觉到了心里发冷,在毫不犹豫的不准他致仕,强留他后,周应秋那种不安感,就更加强烈,甚至是笃定。
‘祸事……’周应秋心里默默想着。
李从心见周应秋凝色不肯说,心里也惴惴不安起来。
原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