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人士,悲痛的想要撞墙。
“呜呼,苍天五眼啊,魏忠贤那等阉贼,居然受封国公,荫其子孙……”
“天下污浊,何日才能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阉贼,啊……我与你势不两立!”
……
已经到京的韩癀,住在酒楼里,在下人将外面的事情探清楚后,他坐在书桌前,沉色不语。
他是极其瘦削,高挑的老者。
他边上站着一个文弱书生,低声道:“老爷,您不是正愁怎么觐见吗?这就是一个机会啊。”
韩癀默默点头,拿起笔,还是犹豫着措辞。
魏忠贤得以加封,说明新皇帝依旧宠信魏忠贤,他这道奏本,需要展现慷慨大义,也得留有退路。
书生一直站着,静等着韩癀落笔。
清流自然愤慨,而最受震动的,却是阉党内部。
依旧围绕在魏忠贤周围的人,自然是大喜过望,奔走相告。那些悄悄疏离的,则有些不安,迟疑,当然,也有迅速动作起来,要做弥合的。
阎鸣泰这道奏本被崇祯御准,着实大大的震动了朝野。
相反的是,崇祯的人,十分淡定,继续忙着他们的事情,根本没有在意。
临近晌午的时候,李邦华终于到京了。
第一时间,就被东厂接到,快速送入宫里。
崇祯这会儿刚刚吊唁完天启回来,看着风尘仆仆,发丝整奇,脸角硬朗的李邦华,暗自点头,笑着道:“卿家辛苦了,来,坐。”
“谢陛下。”李邦华谢恩道。
这一开口,崇祯愣住了。
这声音,不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反而有点像十三四岁小男孩,还未变声的那种沙哑,稚嫩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