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魏忠贤撂了狠话,他要是不去,魏忠贤有的是办法整治他。
这几年,他做下了太多事情,留下太多把柄,掀出来必然死路一条。
“好好好。”周龙遇大喜,连忙上前,扶着周应秋下床。他是心心念念想着给他高官厚禄的干爷爷。
刑部。
倪文焕正在忙着为‘王永光、曹于汴冤案’翻案的事,王永光的事他没参与,但曹于汴,是他操刀。
现在,倪文焕正在忙着撇清自身,消灭、炮制证据。
“尚书,真的不去吗?”他身前有个小吏,小心翼翼的问道。
倪文焕头也不抬,连连摆手,道:“不去不去,谁爱去谁去。”
小吏有些担心,低声道:“尚书,您就不怕九千岁怪罪吗?”
倪文焕忽然面露冷笑,道:“我现在是刑部尚书,谁敢报复我?魏忠贤?崔呈秀?真要逼急我,我就拉着他们一起死!识趣的,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腾达!”
小吏听懂了,面露惊惧的后退一步,不敢再说话。
魏忠贤的威信,可不是因为他是先帝近臣,而是他恐怖的杀戮手段!
北镇抚司。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站在大门口,趾高气扬的道:“我们九千岁传诏,田尔耕也敢拒而不见吗?不想活了吗!?”
门口的锦衣卫侍卫冷眼盯着他,道:“我说了,指挥使外出办事,并不在京里。你要是再继续纠缠,我就让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自然是魏府的家丁,他看着以往畅通无阻的诏狱进不去了,心头愤怒,直接冷声道:“哼,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家丁也不敢多待,真怕被抓进去,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诏狱旁的侍卫没有理会他,锦衣卫现在有两个都指挥使,田尔耕确实不在京里。
另一位倒是在。
在一片匆匆忙碌中,时间渐渐过去,天色渐晚,京城各处大街反而热闹起来。
一处典当行。
一个白胡子满脸的老者,手里颤巍巍的拿着一个花瓶,瞪大眼睛看着,胡子不停的颤,嘴里喃喃的道:“这是北宋官窑出的,现在可是少见……客官要典当?这可是能当传家宝的好东西啊……”
当东西的一个年轻人,笑呵呵的道:“您再看看这些?”
说着,他打开身前的箱子。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