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黄立极,曹于汴,倪文焕四人,天色微亮,才走出乾清宫。
魏忠贤的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快,脸上都是笑容。
压抑了多少天,忐忑多少日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我一定要让皇爷像先帝那样信任我!’魏忠贤心里暗暗激动。他深刻的明白他的权力来自于哪里,一旦帝心转变,依附在他身边的人,会如同鸟兽散!
冯铨,崔呈秀,周应秋,田尔耕等人的疏离,十分清楚的告诉了他!
黄立极走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冷漠。
魏忠贤掌握西厂,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威胁!
曹于汴与倪文焕走在最后面。
曹于汴心头有些压力,魏忠贤再次掌权,让他有着不好的预感。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曹于汴想不透彻,虽然年轻皇帝知道魏忠贤的所作所为,按理说,应该暂时隐忍,不动声色剪其羽翼,而后一招致命,解决魏忠贤与阉党。
可再次让魏忠贤掌握实权,这令他有些想不明白。
倪文焕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认为,他与魏忠贤,与崔呈秀是相互制衡的关系,是一根绳上的的蚂蚱。
他现在已经是刑部尚书,有了井水不犯河水资格。
他看了看黄立极与魏忠贤,又看向曹于汴,心里一动,走近一点,低声道:“曹总宪,咱们聊聊?”
‘来、钱’二人的密谋,令皇帝震怒,问责了曹于汴与他,直接导致了魏忠贤的重新掌权。
曹于汴厌恶倪文焕,这个人,就是构陷他入狱的直接凶手,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倪尚书,想说什么?”
倪文焕见曹于汴肯与他说话,有些暗喜,故意放慢脚步,拉开与黄立极,魏忠贤的距离,低声道:“有两件事要与曹总宪说,第一个,就是您的冤案,刑部已经查明,是言官构陷,他们之前与您仇怨,我当时偏听偏信,跟着上奏,还请曹总宪莫怪,改日我摆酒席,亲自谢罪。”
曹于汴神色如常,脚步放慢了一些。
倪文焕见着,更加凑近一点,道:“第二个,就是今夜的事。我敢说,魏忠贤这一复起,朝野必然大受震动,京城里要再起波澜。你我掌三法司之二,有责任维护京城的安稳,尤其是‘来、钱’二人的事,万不可再发生第二次,否则陛下不是只问责一句,就轻轻放过了……”
曹于汴好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