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但看着倪文焕的上心程度就隐约能猜到,这倪文焕火急火燎的想结案,肯定是为了掩盖什么!
曹于汴看着来宗道的名字,又看了看张瑞图,冯铨的名字,心里若有所动,站起来的道:“好,进宫。”
倪文焕跟着站起来,快速的整了整衣冠,拿起公文奏本,就跟着曹于汴出了都察院,开始进宫。
西厂。
崔呈秀走进了西厂的大门,来到地牢,入耳就听到阵阵惨叫声。
崔呈秀不自觉的肩膀发冷,顺着这惨叫声,走向里面的一处刑房。
魏忠贤神情平静,眼神都是冷漠色的看着眼前已经血肉模糊,完全没有一点好地方的人,左手托着茶杯,右手拿着茶盖,轻轻拨弄着茶水,漫不经心的道:“你是来府的管家,是来宗道的亲信,他见过谁,谁见过他,你应该都知道。”
这个人垂着头,下巴不断的流着血水,呜呜一句,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魏忠贤慢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他,淡淡道:“你不说没关系,会有人说的。说的活,嘴硬的死。”
刑架的人挣扎着,似乎想要抬头,睁开眼睛,可旋即又垂了下去,只有丝丝缕缕的呜呜声。
魏忠贤将茶杯放下,起身要出去。
崔呈秀正好来到门口,看着那被用刑之人,心头发紧,向魏忠贤行礼道:“干爹。”
魏忠贤面无表情的向外走去。
崔呈秀又瞥了眼刑架,跟在魏忠贤身后,走了几步,盯着魏忠贤的侧脸,道:“干爹,三司那边,已经决定为李邦华,曹于汴,王永光三人翻案了。”
这三人的案子,都与崔呈秀有关。
魏忠贤自然知晓,道:“你想我怎么做?”
崔呈秀清晰感觉到,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出了嫌隙,没有之前那么亲密无间。
可他没有时间去弥补,必须要解决眼前的困境,他看了眼四周,道:“那曹于汴在暗中调查孩儿,李邦华更是悄悄清查兵部过往钱粮用度,人事安排,还派人去了南京,要调查刘廷元。吏部王永光已经将孩儿的人全数升官,赶出了吏部,孩儿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多半是冲着孩儿来的……”
崔呈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已经没了实权,他的人被打散,被调离,被架空……他的权力在被逐渐瓦解,这令他心头发冷,日夜难眠。
魏忠贤听得出,崔呈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