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容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承祚,道:“丰城侯误会了,认捐一事,是咱家为皇爷分忧,主动提出来的,并非是逼捐,也不是咱家中饱私囊。您看,时候不早了,您跟我走一趟?动起粗来,可有损您的身份。”
李承祚头磕在地上,全身冰冷,听着魏忠贤看似越发温和的话,他心底如坠冰窟。
李承祚脸色苍白,一个劲的磕头,嘭嘭嘭作响:“九千岁,我错了,我错了,您老饶我一次,我一定重新改过,尽心尽力为您办事,绝不再胡言乱语一句……”
两个妓女缩在一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看。
孙云鹤见着魏忠贤的神色,拧着眉低着头,根本不敢上前说话。
魏忠贤瞥了眼那两个妓女,仍旧弯着腰,打断李承祚的求饶,笑呵呵的道:“丰城侯之前说了什么?”
李承祚重重的磕在地上,地板上已经有血渍,他颤声道:“九千岁,您要我做什么,我绝无二话,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魏忠贤微笑着,道:“咱家刚才说了,咱家是奉旨查案,有人举告丰城侯与‘来、钱’二人有接触,您就与咱家走一趟,说清楚就行了。您毕竟是勋贵,咱家可不敢把您怎么样……”
李承祚脸上苍白如纸,道:“九千岁……”
魏忠贤仍旧在笑,却没了废话的耐心,直起腰,淡淡道:“来人,将丰城侯请去西厂,客气一点,这位是勋贵。”
他话音一落,校尉从他身后涌出,直接扑倒李承祚。
李承祚急声要喊,被校尉一手捂住,硬生生拖着往外走。
魏忠贤看着李承祚被带走,眼神十分冷漠的扫了眼那两个妓女,随后走出房间。
孙云鹤跟出来,余光一扫,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一闪而逝,消失在围观的人群后面。
孙云鹤脸色微变,连忙上前,在魏忠贤耳边低声道:“督公,我看到了一个,好像原本是宫里的太监。”
魏忠贤随意的扫了眼,向前走,径直出了这清芙苑。
他刚到马边,看到李承祚被押到马背上,目光一阵闪烁,与孙云鹤道:“你将李承祚带回去,记住,不得用刑,好生看着,等我入宫先去见皇爷。”
孙云鹤瞥了眼四周,低声道:“督公,那人应该是出宫了,应该没多大事……”
魏忠贤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孙云鹤猛的收声,继而就道:“是,小人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