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要团结,不得内讧,不得党争,你还真是听进了朕的话,今天当面来打朕的脸了!”
王正远六神无主,惶惶道:“陛下,臣没有党争,臣只是……”
“你只是清流直臣,愤然不平于魏忠贤?你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等到现在?”
崇祯俯视着王正远,大声训斥道:“哼,你连求直邀名都算不上!说,谁指使你来的!说出来,朕对你从轻处罚,要是隐瞒,后果自负!”
王正远见崇祯震怒,脸色苍白,猛的头磕在地上,颤声道:“陛下,臣……臣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谣言,请陛下宽恕臣……”
崇祯脸角如铁,真的生气了。
这些人,就没一个省心的,他这个皇帝的话,昨天说了,今天就有人上门打脸了。
崇祯瞥着黄立极,张瑞图等人,心念转动,忽然沉声道:“来人!王正远欺君罔上,胆大妄为。削除一切官职,抄家,遣戍!”
削除官职其实还好,带着钱财回乡,既能安心过活,还能博得清名。
抄家就严重无比了,属于人财两失。
而‘遣戍’,就是更为折磨的慢性死刑。
遣戍既流放,要么死在路上,要么死在戍边的苦寒之地。
王正远大惊,连连磕头道:“陛下,臣一时糊涂,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冲进来的禁卫根本不理会他,捂着嘴,就拖了出去。
崇祯瞥着黄立极紧绷的脸,张瑞图苍白忐忑的眼神,心里冷哼:‘不杀个立威,你们真当朕是摆设!’
后殿之内,在王正远求饶声消失后一片静寂。
所有人都对着崇祯微微躬身,面色不一,相同的是都带着恭谨,认真,或多或少的惶恐之色。
崇祯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冷哼一声,坐回去,拿起茶杯,淡淡道:“魏卿,说你刚才的事。”
魏忠贤也没想到崇祯会这样庇护他,心头激动不已,又暗自庆幸于今天的机智。
他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书,举过头顶,道:“奴婢深知皇爷夙兴夜寐,为国政忧心,奴婢受四朝皇恩,不敢或忘,是以,将我魏家所受皇恩,尽数整理,奉于皇爷,以解皇爷之忧。”
崇祯自顾的喝茶。
曹化淳上前,将魏忠贤手里的一叠文书接过来,转给崇祯。
崇祯放下茶杯,接过来打开看去。
都是天启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