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
虽然两人都是国丈,但张国纪的女婿已经驾崩了,周奎的女婿才是皇帝。所以,在两人的关系中,看似对等,实则周奎更高一点。
加上周奎不苟言笑,难以揣度心思,张国纪对他,颇为谨慎。
周奎看着他,道:“我府里的管家,管粮庄,你府里出一个,管布庄。这些东西都是陛下要的,是给边疆将士,万不可马虎。”
“那是当然。”
张国纪见周奎将最重要的粮庄握在手里,面上带笑,心里腹诽。
张国纪伸手拿起酒杯,静静喝了一口。
一小口下肚,张国纪余光观察着周奎,忽然道:“嘉定伯,朝廷现在认捐,你怎么看?”
朝廷的认捐,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
内阁里,只有首辅黄立极旗帜鲜明的捐了五万两,其余人要么捐三五百,要么讳莫如深。
真正捐献的,谁都知道,是魏忠贤主导的阉党。
周奎想着他借出去的一百多万两以及利息,神色平淡的道:“朝廷的事,与我们何干?我们不是正在为陛下做事情吗?再说了,宗室藩王都没有认捐,我们何必出这个头?”
“嘉定伯说的是。”张国纪笑呵呵的应着道。自然,他也是不想出银子的。
张国纪见着周奎严肃模样,顿了下,瞥了眼门外,伸着头低声道:“嘉定伯,有藩王找过你吗?”
周奎看着他,沉默片刻,道:“没有。”
张国纪后面的话,顿时咽回肚子里,下一刻就笑着道:“我听说,有不少王爷抱怨十王府人多眼杂,吃不好睡不好,想着早日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