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水,张瑞图的号。
周道登目光骤变,上前一点,低声道:“元辅,张阁老真的是……”
黄立极没有说话,自顾拿起笔。
周道登心头一沉,已经明白了,那本黑账,多半是在张瑞图手里。
周覃若是要开口,这张瑞图肯定逃不过斩立决!
曹于汴等三人,这会儿出了宫,各自返回。
刚到都察院,曹于汴就被十几个人堵住了。
其中一个御史直接怼脸,怒声道:“总宪,为什么不谏阻陛下,你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其他人瞬间跟上,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长芦若是不宁,盐场不出盐,盐价怎么平复?”
“盐价不稳,受苦的是百姓,作难是百官,受损的是我大明社稷,这一点,总宪不清楚吗?”
“今日是长芦,明日是不是就是其他五大转运司了?这是要天下大乱吗!?”
“总宪,你不能只为了官位,不顾民生,不顾社稷了吧?”
“必须要尽快恢复长芦,这是我大明太祖的定制,岂可轻动?”
“总宪,身为人臣,你不能明鉴君上,尸位素餐,何以面见我等同僚?”
这些人,位卑权重,即便是他们的‘台长’,曹于汴也不能强压,弄不好还要参劾他。
他费力的解释,可没人听他的,围着他就是各种猛烈输出。
耗了半个时辰,曹于汴解释的口干舌燥,实在没有办法,强行脱身,从后门溜出,来到了大理寺。
他没有通知倪文焕,但料想也避不开许显纯,所以,他脚步很快。
曹于汴径直来到了周覃的牢房,看着好像养的不错的周覃。
周覃躺在草垛上,脸上阴晴不定,双眼都是怨毒。
“看来,你知道了。”曹于汴道,没有任何意外。
周覃冷冷的盯着曹于汴。
他确实没想到,按照常理,对于他的生死,朝臣会争辩一番,拖上个十天半月,而后,陷入漫长的争论中,有了这么长的时间,足以淡化这件事。
有太多先例了,他之前完全不惧!
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惹怒了那位新皇帝,直接给他判了十天后处决!
周覃一动不动,与曹于汴对视,道:“我若是交出那本黑账,你能保我不死吗?”
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