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了也不能这么造,五十万,最多五十万,你要是再逼我,咱们就去陛下面前打官司……”
“八十万,一分不能少。”
“就五十万。”
“七十万。”
……
两个尚书磨了半天,最终六十万结束。
说完银子的事情,毕自严看了眼李邦华,道:“陛下极少像今天这样失措,你知道什么?”
李邦华面露一丝沉凝,道:“没有。不过,我猜测,多半是建虏的事情。”
毕自严与李邦华都是崇祯的近臣,绝大部分事情是不会瞒他们。
二人不是草包,从近来的很多事情上,他们已经察觉到,崇祯是在刻意针对建虏布局,尤其是查禁张家口一事,再显眼不过。
毕自严看了眼外面,低声道:“我刚刚想起了一件事。”
李邦华凑过头,道:“蓟镇?”
毕自严轻轻点头。
崇祯对九边重镇中的八个都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唯独蓟镇一直没动。畏战怯逃的阎鸣泰出了多少事情,却稳如泰山,谁都动他不得,加上曹文诏,卢象升,杨嗣昌练兵的位置,全部针对的是蓟镇。
这么明显的布置,若是以往他们还懵懂,在张家口一事后,他们怎么还能不明白?
李邦华又瞥了眼外面,低声道:“我怀疑,可能是建虏有所动作了。”
毕自严也是这么想的,却又疑惑道:“陛下,留着蓟镇,是要做什么?”
这同样是李邦华所不能理解的,摇了摇头,道:“陛下还削弱了辽东,赵率教等人出来,带出了三万兵马,辽东就地屯田,相当于又有五万人不在巡战……”
两人说着就对视起来,这里面有着说不透的诡异之处。
他们又怎么能想到,建虏会绕过辽东,冒着巨大风险,从蓟镇入塞呢?
战争,从来不能在常理上考虑。事后觉得理所当然的事,事前却是理所当然的被排除在外的不可能。
好一阵子,李邦华道:“我估计,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诏我们入了宫。十王府那边,听说有些不平静?”
被软禁在十王府里的藩王,之所以突然大气了,绝大部分原因,是鲁王捐纳之后得以离京返回封地,现在,众多藩王捐了银子,捐了庄田,结果还是没能离京,自然生出了怨愤。
李邦华倒是不在意这些人,却道:“你听说唐王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