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善罢甘休的意思,零岛青年左耳进右耳出,熟练地将她的锐评统统遗忘。这般慷慨激昂的社论持续了约莫五分钟左右,等到两人快走到中心区的分界线了,卡尔黛西亚才反应过来:“所以说这帮人——我们怎么走过鸽子站了?!”
“我一直在跟着你走。”西服青年“惊讶”地说,“我以为你今天不想走空路。”
“才不是,我特意给新住户买了礼物!!”她气愤地提起购物袋,“都怪你没有提醒我!”
“是是,都是我的错。”
那个手提袋里究竟装着什么?即使是他也想不到女孩会有的鬼点子。
但他相信,卡尔黛西亚的临时同居人收到礼物时一定会露出很精彩的表情,想到这里,身为弟弟的他就觉得很开心。
“与新的同居者相处愉快吗?”
“还挺好吧~”卡尔黛西亚暧昧地答道,“看上去就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不过偶尔又显得很天真,就像绮罗酱一样。”
天真吗?
让公孙听到这样的形容,想必他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而站在亲人的角度上,他觉得这词说不定很贴切。
可用这词来形容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就不太合适了。
“我认为……”他从兜中掏出了小本子,“绮罗小姐,并不是一个天真的人。”
卡尔黛西亚挑起眉毛。
“哦呀?”
“绮罗小姐看上去没有常识,举动也显得古怪,可在我看来,她的行动是带着某种明确的目的性的。”
时雨怜一摊开本子,翻到了记载着时间线的一页。
“在街头唱歌是为了吸引他人的注意力。不择手段地挽留公孙,是为了留下唯一能认知自己的对象。通过与公孙的交流,她成功找回了部分能力,这对想要找回自己的绮罗小姐而言是件大好事。她立即缠住了这名新认识的异性,并想发设法让自己能待在他的身旁,那些亲密举动都是为了拉近距离的有意为之,而非她表现出的天真无邪——这样的解释如何?”
金发礼帽女面色沉重地拍着他的肩膀。
“怜一,你可以更积极一点,有时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哈哈。”
“带着有色眼镜看人那什么举动都会被解读成有意为之的!真是的,再多相信他人一点嘛!”
时雨怜一收起本子,眨了眨眼。
“以前告诉我‘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