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的宣纸上挥毫,刚好为一个古怪的阵法添上最后一笔。
严契将毛笔往地上一扔,用下巴指着椅子:“坐。”
灰发青年打量着室内的物件:“这么阔绰啊。”
高大男人咂嘴。
“官老爷的屋子,自然阔了!我个清贫散人住得起么?”
“你堂堂创界法使兜里还没个闲钱?”
“无常法要是能赚来钱财,哪至于没用到如此地步。”严契撇嘴,“你很能打架就能赚得钱了?”
难说啊。
万一有个家财万贯的富人聘我做保镖,或者帮白大褂们打工……
“哦,你是能替人卖命赚钱。你干么?”
他在男人的笑声中摇头。
“像个白痴一样。要有机会当公务员我说不定还考虑考虑。”
“蠢货,有什么区别!帮富人卖命,替皇帝卖命,不都是一样往脖子上捆绳索!”
严契一屁股坐在老爷椅上,抬手点过这栋奢华的别墅,像为了炫富而问道。
“这屋子大吗?”
要说大不大,确实大。
这建筑从外面看来,比他在王国时住的小楼还要高大,与现在住的公寓单间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公孙策没好气地答道:“这屋子只住你一个人可是够浪费的。”
“哦!我一个人。”
黑衣男人用指节敲着椅子把手。
“你在这屋子里只看到了我一个人,没错吧?”
这问法便不像是对方故意引他发怒了。
严契似乎想要确认什么。凑巧的是,他今天下午刚刚听过类似的问法。
公孙策没急着答话。他没进那些紧闭着门的单间,在会客厅的范围内漫步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每一个能藏人的角落,等回到起点时才说:“我目光所及的范围内,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中年画家挑眉看着他。
“难得没叽叽歪歪啊。最近遇到了怪事了?”
果然。
他下午听到这样的问题,是时雨君在确认房间中的人数。那时使用了能力的绮罗从常人眼中消失了,只有自己能够看到。
对于自己这与众不同的“视力”,严契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否则,他就绝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绮罗的失忆与无常法有关?还是说,她本人就是某个高等级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