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自己正变得更强的事实。
从未如此深刻地理解,那男人一直以来的想法。
自己还能习得什么,前方还会有什么,能将自己战胜的又会是什么愉快,满足,期待,好奇。如神般洒脱,如魔般妄执,秦暝所立足的境界就在不远处。
再过不久,马上,就将抵达他的领域。
思维中的她如登山客向顶端伸手,现实中的她抛去残兵,接过一把短刀,应对暝客的又一记斩击。
“日月。”
青衣男人同时舞动双刀,长与短的昏黄似天边星辰般闪耀。
要想出破解这一招的办法。
需要全新的招式。
思维在千分之一秒内转动,只要再往前踏一步,只要站在那个位置,就能想出更甚日月的极境之技——!
“——残月。”
然而,用出的不过是暝客的旧招。
她在那分界处驻足。
不是因肉体的负荷抵达极限,而是主动停步,主动回首,远离了暝客的境界。
——那不是她应当走的路。
她想要的,不是武的尽头。
她不能如暝客般洒脱。还有重要的人,在身后支援着她的战斗。
并不是为了享受而战斗。是为了将某人击败,守护重要的人,才会拿起刀兵——!
“千针!”
几乎要当场碎裂的白质铠甲,化作千根针刺袭向咫尺之遥的青衣男人。
暝客无声叹息。
他理解对手的抉择,也因此感到惋惜。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下一次触摸到境界,又会是多么遥远的岁月之后?
数年?十数年?还是终此一生,不再向前?
他同时斩碎针雨与短刀。
“不后悔吗,秦芊柏?”
“完全不。变成你那样,才是真正糟了呢。”
那也无妨。
放过了唯一的机会,就仅有败北一途。
暝客举起双刀——
但,暝刀未动。
秦芊柏垂下双臂,向侧方倒下,模仿着某个超能力者的口气说。
“缚。”
连无形力量都能斩断,自然就意味着能看到力量本身。
因此直接用超能力发起束缚,没有意义。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