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这更低的姿态了。时雨怜一接过短刀。刀锋无声地出鞘,雪亮的刀身如镜子一般,映照着复仇者澹漠的双眼。
铮。听不到利刃斩入肉体的重音,只闻刀锋再度藏入鞘中的轻响。
“请您起身吧,醉眼san。”时雨怜一以双手捧着短刀,将其推回矮桌的另一头。
“我可以在这里剥夺您的性命,可在那之后,我又要做什么?去列一份名单,将那些中途逃离的研究员、已经退休的企业家、参与会议的忍者也一一记下,将当年涉及时雨计划的所有人依次杀死,而后再让他们无辜的家人看着尸体陷入仇恨中吗?”
“我想那才是真正永无止境的命运纠缠,而我已经做完了复仇者。”时雨怜一回想着父亲死前的话语,以出奇平静的姿态言说,
“我的复仇在时雨亘弥死后就结束了——我想,零姐姐她也是这样想的。”
“您是一位头脑清醒的忍者。我想在您的带领下,这个组织会走向不一样的方向。因而还请不要说这些话了,活下去,就当做为了让类似的悲剧不再重演而尽一份力吧。”
“”老人直起身子,收回短刀。他深深地鞠躬,低沉地说:“我不会忘记!”
“请别在意!不过,我只能代表自己与零姐姐而已。至于其他的时雨们会如何做想,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西服青年将茶水喝干,从容地起身。
“还请您稍等片刻。”醉眼戴上面甲,再度以忍者的身份发言,
“在时雨亘弥死后,您与时雨终一就是雨村制药唯二的继承者。而时雨终一的情况并不理想”
“我放弃自己的继承权。这家企业之后的发展,就请武会军锋自行决定吧。”
“明白了。”醉眼先一步起身,为两人拉开木门。门外齐整地站着两排不带任何武装的忍者,见门开了,便整齐划一地鞠躬,以沉默而真挚的礼节送别他们离开。
公孙策在心中呼了口气,心想,总算是结束了。
“真拿兄弟不当外人啊。”公孙策叹气,
“这么个场合你拉我来当保镖?”
“抱歉,我不想让卡尔黛西亚参与这些事情,而零姐姐则把相关事务全交给我了。”时雨怜一两手一摊,
“思来想去,也只能拜托公孙你了。”两个大学生从京塔的正门走出,公孙策下意识眯起眼睛,伸手遮掩着阳光。
不知是否是重伤初愈的缘故,这几日他总觉得莫名地阴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