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跺下,方道:“我娘俩命数一齐到头,又如何?”
树皮混乱着惨嚎,好一会后,改叫:“我晓得阿丑爹躲在哪,你不想知么?”
女金仙又一脚:“我拿他无可奈何,自有大能除魔卫道!贼厮,莫再妄想狡计脱身!”
这一脚之后,树皮人脸惨嚎中问:“你要如何?”
纪红棉方停脚,一脸冷笑:“守魔狱几千年,我可不缺炮制邪魔的手段,放我孩儿出来,许你入轮回!”
树皮挣扎着咆哮:“蠢婆娘,你捉不到我魂魄!敢与天仙做对,还不做防备么?”
纪红棉问:“你欲如何?”
“还你孩儿,任我脱位自去!”
女金仙没言语,提脚又是一跺!
树皮惨嘶中,她再冷笑:“我赔上性命下来,倒要饶你不死?”
连跺几脚,树皮上嘶吼连连,幻化的面容模糊起伏,几已维持不住,她似才稍解气,喝道:“放我孩儿来,许你脱位逃一炷香功夫,再被我追上,且任命罢!”
那个遥远场合中,已再无神念、声音响起,境况极不妙,但凭自家手里茶碗,挣扎出去,也不是就没一线生机!
树皮嘶哑着:“好!你敬告诸天罢!”
“我命已不久,还怕毁指天立誓?你这贼厮”
山神打断急叫:“你们这等蠢货,死也要顾道心自然,我咋就不信?莫拖延,速立誓来,不然拉你孩儿垫背!”
纪红棉果没拖延,就敬告诸天,常久久还回自家孩儿后,许他脱位先逃一炷香。
千里外桂叶下,茶碗吐出阿丑,瞬间又移位,把他挪到龙首峰“久在山居”门槛前青石上。
阿丑驼背、胸腔前都有木桩留下的洞口,躺那气息已几不可闻。恶臭味又大盛,鬼婆婆欢喜,屠壮四个皱眉,想掩住鼻,又怕得罪丑汉子的金仙老娘。
地龙山再一次震荡摇晃,山神重新脱位。
纪红棉没管,自行过去扶孩儿,又垂泪:“我苦命的儿!”
莫说还剩口气,只要魂魄未离体,金仙都能救活回来,但他仙魔二气几乎已快吸空,修为全失,神魂也受大创,不是短时内能恢复的。
她落泪,一为孩儿这段日子受的苦,二为娘俩见这一面,往后就是永别。
阿丑因孽而生,诸天天仙中,关系再好的也不愿看她面儿照拂,已被所知,再瞒不住,便将养回来,在地界,论邪魔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