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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口吐之言,全是自信自负,但这还不到一年时间,就让她生出无力感。
那厮背靠大罗金仙,把绿柳城经营成这般光景,自家便得晋九阶,继位东山郡守,在他面前,还是抬不起头!
按得的消息,金仙的孩儿原有地仙六阶,要再给马宽、梅兴坐稳山神位,那厮便一辈子只是个无用的废地仙,吕家老祖与无数地仙见着也得客客气气!
眼下,老祖定已把自己否了!
仙家之言果然不差,因果不宜轻启,谁能料到,与那厮的一场小怨,竟会变成她吕昭君继位东山郡的最大阻碍?
家主位没了指望,要想再仗修为出掉怒气,高阶地仙都已嫌不足,须得成...天仙?
任她高傲自负,也知要想成就天仙,太过渺茫了些。
瞟眼随在身后的新侍女银钩,又生出另一层的悔。
不该与明月全搞僵去,也不...不该全心抗拒与那厮的婚事。
银钩者,残月也,她这主人给重取的名。
明知所有懊悔、不甘,于她修行来说,全只是害处,但道心起垢,哪易再擦拭干净?
越是如此,想晋级就越难,离吕氏家主位也就越远。
借捋鬓角的机会,瞟一眼身旁,城府浅的母亲吕夫人,又未收住愠怒。
而那吕东山,就算白等大半天,嘴角的笑意也未减少半分。
左手上无名指又跳动起来。
吕东山的笑容,多半就是故意刺自家。
静心镯相助,怒气转瞬消去,但吕昭君还是暗叹口气。
蔡凡、江之石身旁,特意从青牛观赶过来的圆滚滚与吕夫人一样,也不掩怒气,别人没心情说话,他倒要搅合,冲吕威道:“我就说,那杂碎不是个玩意,郡守大人还迎他做甚?”
吕威显好脾气,只笑应:“你这不要脸的,商城主要求娶佳人,或不在意礼数,但寻回拴牛桩,青牛观都不谢他么?又还有两位山神同行,你家根脚在地龙山的,怎比我等还不着紧?”
不好与你说明,我师尊面前,地龙山神只值当个屁,且保证过要恶心回来,自家嫁大姑娘已吃着亏,今日再陪你空吹半天风,气势又弱了,老子心里有气!
心里想着,又听吕威问:“那拴牛桩,真这般容易就寻回了?”
秋实脖子上全是肉,点头时,下巴陷了进去:“老山神做贼,那位金仙下界,打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