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
听说明日再去龙鳞,想到他的银子,曹四又心肝全肉疼,抹起眼泪:“不得好报,该天杀的贼厮!”
不敢骂赤脚仙,只抹着泪咒“贼厮”,但哭泣着,旁边木牌上的字也看清了。
这酒名气大?
瞧着字,眼泪越抹越多,渐变成嚎啕大哭:“商老三,老子家底儿都被劫尽,去龙鳞也只显摆穷酸样,你这没良心的,真丁点不讲情谊啊?”
他要耍横使奸,全能奉陪,但眼下哭得伤心,让商三儿心软下来:“得!莫哭哩,兄弟一场,咱也不亏心,临走送你千两银使,莫乱糟践,娶媳妇置家业,也够过好日子了!”
千两白银都能随手送,商老三是真已富贵发达,但这点数目,眼界已高的曹四也已瞧不上,抽泣着盘算一会,终拿定主意:“我不要!你若真念些许旧情,就这琼花露,多许我些!”
让商三儿不解:“你拿去做啥?”
咬咬牙,曹四道:“以往只觉人仙高攀不起,畏他敬他,现瞧了这般多,仙大爷裤裆里的货不定就有老子大!你不传仙法也罢,老子自家撒泼打滚寻去,不信真就没个指望,要娶媳妇,也得娶个沾仙气儿的!就拿那酒去做老本,终有叫你傻眼之日!”
马宽插了句:“哦豁!了不得!”
家底被打劫走,狗日的商老三摆明不会帮他抢回来,断了做巨富的路,倒惹发曹四泼皮无赖性子。
两下知根知底,老子凭啥就比他商老三混得差?
只当又穷困潦倒,回了街上厮混之日,以往讹骗银钱,现下眼光高了,曹四爷要弄份仙法出来!
商三儿劝:“四哥,与你说句实的,没人仙护着,你拿那酒去,在别城倒惹人眼红,还不如银子稳当!”
曹四冷哼两声:“生是绿柳城好汉,死就死在绿柳,老子不走了!”
“不走?”
“晓得你家门槛已高,回去哄胖婶儿,还到她家混饭!”
留在绿柳城,好歹能扯商三儿虎皮,不至于耍混时,真被人仙不明不白地弄死。
要真能自觅到妙法,商三儿也乐意:“那成!琼花露刚酿时,你曾开口,讨要百斤,就定这数,回城给你,但只这一回,往后可没了,不许再讨!”
曹四讲起价:“城里的年年能分酒,莫说称兄道弟的交情,便只算个旧日玩伴,老子这凡民,也不值你当半个人仙待?”
说得有理,商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