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冲金仙眨眨眼,又笑对他道:“你家不许门人外聘,咱就不说年俸,改成买卖罢,一年做几千个酒坛,卖给酒坊,地仙手制之物,怎也值得二十叶?”
吕威想以黑金石聘肥如意时,开价算一年四十叶,到商三儿这,修为低着一阶的,价先砍一半。
道人倒不在意,摇头:“无须功德叶,换酒就成!”
晋为地仙,也还是贪酒,但若还只求把自己灌醉,喝凡酒就得了,莫只糟践灵酒。
道人一身邋遢,不顾体面,对入口的倒留着贵公子习性,以往在荨麻城,也多只换灵酒灌翻自己。
城里已有个屠壮,再加他这真正的大酒坛,往后琼花露更不能少酿了,商三儿应:“成!但余下的烂肠酒,须得还我,大罗亲酿呢,已只剩这点儿!”
道人扯扯嘴角:“就灵气足些,其实难喝得紧!”
“酿废了的,也不好臊我师父面皮!还不知道长叫啥名?”
道人沉吟一下,又叹口气:“过往种种,皆已成烟云,往后我只叫酒道人罢!”
金仙开口:“陶器店在东正街上,你这酒道人未醉,想能寻着?”
听她话,有撵人的意思,虽不明所以,酒道人还是抱拳:“前辈、城主,那我先去了!”
商三儿叫:“城隍爷,传话眉儿,叫她坤道府叫些人,酒、茶按双份,送去陶器店,也帮着收拾出来!”
传话小厮无奈应声:“晓得了!”
以酒道人的邋遢劲儿,扫不扫的其实无所谓,但既成自家人,地仙哩,不可亏待!
荨麻城见道人时,还觉着放荡不羁,眼下想是未灌酒,一身脏兮兮,还要处处讲礼,又回身抱拳:“多谢城主!”
待他出去,纪红棉叫:“前辈出来罢!”
礼宾司这间寻常房舍里,便又现出位大罗。
赤膊上套金环的壮汉。
现出身来,他道:“兔崽儿有这骰盅,离远了听不着,俺方过来!”
解释一句,壮汉再问商三儿:“晓得俺是谁了么?”
商三儿哼哼:“约莫也该晓得了!”
道人先前躺的床上还沾着些泥,壮汉不嫌脏,过去坐下:“俺本相是青牛,相熟的就这般叫,老早以前,曾驮青帝爷出函谷,在道家里,就有些名气!”
“三友可曾与你说过,五千年前的上个五千年,天界群仙,只有一位真仙、两位散仙遭天人五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