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与我娘俩说!”
老娘吃够家族单薄的苦楚,商三儿他爹病重,家里债台高筑,再借不着银钱时,感触最深,曾抹着眼泪说,若在曹家那般大族里,怎也不至落到这般境地。
但这些个同族别有用心,这话,恰是商三儿最怕听到的。
瞧他一眼,商成骏笑着:“不劳婶儿费心,我等皮实着呢,要进城,隐姓埋名各都精熟,又不是有名有影带城主令的要人,不在一地久留,那些靠悬赏过活的,可不易追着。”
叫商大娘眼眶红了:“哎哟,居无定所、风餐露宿的,真不容易!”
听她这句话,商成骏突然就偏开头去。
席上静了一会,都没了声音,商大娘左右看看,才问:“咋的了?”
商成骏背身抹抹眼,回头时,偏还带些泪渍:“婶儿的话,叫我想起自家老娘来,若她不被害,晓得我等受苦难,定也是这般心疼!”
果然把商大娘惹哭了。
商三儿冷眼瞅着,先不说话。
还是那能言善道的族兄几句话,把她劝开颜。
商成骏再道:“婶儿疼惜晚辈们,是天大的福气,别的也不敢求,就请允三不五时来登门拜访,使我等得聆听慈音。”
商大娘正要允下,商三儿插话进去:“不成!”
叫婶侄俩诧异,齐望过来。
商三儿将声音放缓:“今日算是例外,你等既不愿弃仇,以同族之谊,每年只许进绿柳一次,进城不得超三人,也不能过夜。”
惹得商大娘怒气勃发,她身旁商子宜更摔掉筷子,愤然站起:“不吃啦,走罢!”
商成骏喝骂:“坐下,大人说话,哪有你的事?”
商大娘也气狠了,手指儿子,同时发声:“老婆子咋生出你个薄情忘本的玩意儿?”
商三儿先冲老娘苦笑:“娘,等客人走了,儿子任打任罚!”
又对站着的商子宜:“子宜,要论掀桌的本事,还须与你族叔多学,且也该听老子说完话,再做计较!”
回过头,对席上诸人:“因是同族,我便多说几句,别人头上,真不稀罕管!”
“若讲实利,你等不忘成武郡、玄鸟城荣光,但便得在南晋周边复起称雄,一族人里,真正占着大好处的,能有几个?以人命去填这般渺茫的事儿,哪里合算?”
“论复仇,你等这些年岁大的,城破时,眼见着亲人惨死,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