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总谈心,这是东山阑长久以来的习惯,无论工作还是日常。
“大海啊,我们兄弟也共事了二十多年,从一开始出来打拼到现在站稳脚跟,想想过去几年,那才是我们最辉煌时期。”东山阑一说到这件事就很郁闷,满脸的忧心忡忡和危机感。
两人都知道最辉煌的几年说的是什么,可那已经成为过去式。
海总坐在椅子上不慌不慢也不在意,悠闲地说:“阑大,我们过去是很灿烂,但是现在也不差啊,放眼整个龙照市,除了龙金,其他的我们也没放在眼里啊。再说,我们的运营一直很正常,甚至有再复兴的势头。”
“话虽如此,可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东山阑再说,“当初我们崛起不就是被摆了一道,到了现在这副境地,说到底我们还是话语权太少,要想真正站住站稳脚跟,那就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海总陷入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东山阑拄着拐杖屁股撑在桌子一角给腰杆省力,用烟袋抽了一口烟,继续说:“哎,下个月就是小行露四岁生日了吧,到时候我可得小姑娘精心准备一个生日礼物。”
这话可不是转移话题,看似舒心温暖,可也刺耳,因为他海总没有儿子,小姑娘还这么小,将来继承自己的事业可就难咯。
“哎呀阑大,咱们兄弟之间就不要那么客气,再说从她出生到现在,你可没少花心思在她身上,差不多当你的女儿在养。这次呢,就意思意思,那不能从小就惯坏。”海总憋在心里不敢上脸。
“哈哈,也是,孩子还小,一切都还有希望,不像我,恨铁不成钢。”东山阑又是一阵揪心状态。
海总知道东山阑在说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他那败家儿子东扬尘,抱有很大期望的时候,恰恰是个烂泥巴。
“扬尘也很有希望,阑大你这个时候把他叫回来,心思谁都明白,年轻人嘛,需要锻炼是必须,况且我们都希望他能撑起一片天,继续把我们的事业做强做大再创辉煌。”海总也就顺势说下去。
东山阑也不是傻子,看看现实就清楚,东扬尘这家伙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哪里是撑得起一片天的人,想把公司交到他手上,那就等于倒闭。
“可能这就是我们的命吧,你有女儿,但是还小,可能等不到退位让贤的那一天。我有儿子,可是从小惯坏了没有出息作为。这个家业当真无人继承?”东山阑前途堪忧。
“阑大,我们也不能这么悲观,整个集团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