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叶芝的东西真好。现实主义。简洁精练。刺激感官。充满美感和魔力。合乎我爱尔兰传统的口味。他都说了,用五个词全部概括了。弗朗西丝卡曾想方设法向温特塞特的沉重解释叶芝,但是没能让大多数人理解。她之所以选了叶芝,部分原因正是刚才金凯说的,她想所有这些物质是会对那些十几的孩子有吸引力的,他们身上的腺体正跳得咚咚响,就像橄榄球赛半场休息时绕场而行的中学生乐队一样。然而他们受对诗歌的偏见的影响太深了,把诗看作是英雄气短的产物,这种观点太强烈了,连叶芝也克服不了。
她记得当她在班上读到“太阳的金苹果”一句时,马修·克拉克看着他旁边的男孩子,把双手拱起来做出女人乳房的样子。他们偷偷笑着,同他们一起坐在后排的女生都涨红了脸。
他们一辈子都会以这种态度生活下去,她知道这一点。这正是她灰心丧气之处。她感以受伤害,感到孤独,尽管表面上这个社会是很友好的。诗人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麦迪逊县的人为弥补自己加给自己和文化自卑感,常说,“此地是孩子成长的好地方。”每当此时她总想回一句;“可这是大人成长的好地方吗?”
他们没有什么计划,信步向牧场深处走了几百码,拐了一个弯又向屋子走去。跨过铁丝网时夜幕已经降临,这回是他为她拉下铁丝网。
她想起白兰地来了。“我还有点白兰地,或者你宁愿要咖啡?”
存在两样都要的可能吗?
当他们走进草地和水泥地上场院的灯照出的光圈时她回答说:“那当然,”自己听着声音有点感到不安。为是那不勒斯咖啡馆里那种有点放荡的笑声。
很难找到两个一点没有缺口的杯子。虽然她知道他生活中用惯了带缺口的杯子,但是这回她要完美无缺的。两只盛白兰地的玻璃杯倒扣着放在碗柜深处,像那瓶白兰地一样从来没有用过。她得踮起脚跟才够得着,自己意识到凉鞋是温的,蓝色牛仔裤紧绷在臀部。
他坐在原来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注视着她。那古老的生活方式又回来了。他寻思她头发在他抚摸之下会有什么感觉,她的后背曲线是否同他的手合拍,她在他下面会有什么感觉。
古老的生活方式在挣扎,想要挣脱一切教养,几世纪的文化锤炼出来的礼仪。文明人的严格的规矩。他试图想点别的事:摄影、道路或者廊桥,想什么都行。就是别想现在她是什么样。
但是他失败了,但是还是在想触摸她的皮肤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