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整天时间他就在当地的报馆里翻过期的报刊。小镇挺秀丽,有一个满舒服的县政府广场,他就坐在那里树荫下的长板凳上吃午饭,一小袋水果,一些面包,还有从街对过咖啡馆里买的一瓶可乐。
他走进咖啡馆去买可乐时刚过午后。就像在早年荒野的西部酒馆里出现了当地的枪手一样,热闹的谈话中断了,大家都打量他。他讨厌这样,觉得不自在,但这是所有小镇的标准程序有个新来的人!跟我们不一样!他是谁!他来这儿干什么?
有人说他是个摄影师。说是看见他今天早晨在桥那儿,带着各式各样的相机。
他卡车的牌子说他是从西部华盛顿那边来的。
整个早晨都在报馆里。吉姆翻报纸找关于廊桥的资料。
是啊。德士古的小费歇尔说他昨天到过那里打听去所有廊桥和路。
他要知道这干什么?
怎么会真有人要这些桥的照片?都挺破的,快塌了。
他头发可真长,有点儿像那些‘甲壳虫’的家伙,或者还有那个叫什么玩意儿来着?嬉皮士!是不是?这句话引起后边雅座里和邻桌一阵哄笑。
金凯拿着可乐走出门去,那些目光还在盯着他。也许他请弗朗西丝卡出来是犯了一个错误,为她着想,不是为他自己。如果有人在杉树桥看见她,第二天早餐时话就会传到咖啡馆,然后由德士古加油站的小费歇尔接过过往行人的小钱之后一站一站传下去。也许比这还快。
他已经体会到千万不能低估小镇传递小消息的电传效应。对苏丹饿死二百万儿童可以完全无动于衷,可是理查德的妻子和一个长头发的陌生人在一起出现,这可是是大新闻!这新闻可以不胫而走,可以细细咀嚼,可以在听的人的心中引起一种模糊的**,成为那一年中他们感觉到的唯一的波澜。
他吃完午饭走到县府广场停车场的公用电话亭,拨了她的号码,铃响三次时她接电话,稍稍有点气喘。“喂,还是罗伯特·金凯。”
她立刻胃里一阵紧缩,她想,他来不了啦,一定是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个。
我直接了当说吧。由于小镇人的好奇心,如果你今晚跟我一块出来有问题,那就别勉强。坦率地说,我对这里的人怎么想我完全不在乎,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晚些时候会到你这儿来的。我要说的是我可能不该请你出来,所以你无论如何不必勉强来,尽管我很愿意你跟我一起去。
自从上次通话之后她也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