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是最后一个,也许眼下那些牛仔们都已濒临灭绝。”
理查德死之前,她从来没有设法给金凯打过电话或者写过信,尽管多少年来她每天都在刀刃边缘上权衡。如果她再跟他谈一次话,自己就会去找他。如果她给他写信,他就会来找她。事情就在这一发之际。这些年来,他给她寄过一包照片和那遍文章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信。她知道他理解她的感情,也理解他可能给她带来的生活中的麻烦。
从一九六五年起她订了。关于廊桥的文章是第二年刊出的,有暖色的晨光中罗斯曼桥的照片,就是他发现她的字条的那天早晨照的。封面是他照的那一群马拉车走向猪背桥的照片,配图的文章也是他写的。
杂志背面常有介绍作者和摄影师的特写,有时还登他们的照片。他间或也出现其中。还是那银长发,手镯,牛仔裤,照相机从肩上挂下来,胳膊上青筋可见。在非洲卡拉哈里沙漠中,在印度查普尔的大墙上,在危地马拉的独木船上。在加拿大北部。大路和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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