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皇说清楚,蝶雪怎么谋害的霞凝公主?”她用力的抬起苍白的脸,却笑的异常璨灿,缓缓抬起手,把挂落在脸前沾染了血迹的一缕长发顺到耳后,她要清清楚楚听他说,反正己伤成这样,哪怕再痛,她也可以承受了。
原来还是伤了!
绝昊的俊眉拧起,冷寒的眸底闪过一丝幽暗,俊脸上泛起淡淡的冷笑:“雪妃,想不到你真是一个歹毒之人,知道本皇要纳霞凝入宫,就先下了手。”
“我没有!”蝶雪高仰起脸,怒视着这张俊美到极致的脸,极美却也极冰,没有一丝冰度的寒洌。
“那日,你是不是假扮宫女?”绝昊冷冷一笑,就着雅妃送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冰寒冷洌的道。
那酒如血,鲜红的比同于她身上的血!映着他白净的脸,更加妖孽寒冰。
“是!”蝶雪没有隐瞒,她只是在求证一件事,而不是想隐藏什么,眸底泛起淡淡的凄楚,映着染血的容貌。
“你是不是扮成小宫女送了个锦盒给霞凝公主?”
“是!”痛楚使她微闭双眸,却在下一刻睁的大大的,强忍住时不时涌上的晕眩,下唇咬有条条血痕,不过,这些都没有心来得痛。
“锦盒里的东西不就是你毒害霞凝公主的证据。”绝昊阴冷的替她一件件分析着,看着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连她自己也知道她死定了!
因为,他想要她的命!
本来一些想不通的事,现在通通想了起来,那天那个大太监拉住她送东西给霞凝,说话时恭顺无比,那东西必然不是妃子赏给霞凝的,除了血皇绝昊又有何人可以令宫中的大太监恭顺无比呢!
锦盒里有什么,她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必然是要嫁祸给她的毒药。
这也就是说,当日雅妃没有陷害她,她也己经掉入绝昊的陷阱,他对她的一切,果然是假的,而她还曾经以为那些脸热心跳,是彼此间喜欢的表现。
心头宛如刀割般的绞痛,水眸绝望的看着他,不再有半分期待,明智如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被陷害,又怎么可能看不透雅妃的鬼把戏,连她都可以看出雅妃的言不由心,他又怎么会毫不查觉。
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他导演的!
因失血苍白的小脸透明的近乎空灵,双眸慢慢的垂了下来,不再有期望,只有绝望,身体内一波波泛起的痛似乎没有寒冷来的强烈,从心头带起的寒冰,连血也冻结了起来,痛的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