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蝶雪呆怔的站在那里,看着被一片纯白包围着的娘,鼻翼间一片酸涩,紧咬着唇,不想让泪迷失了眼,怕娘会瞬间消失在她眼前,她一步步小心的靠近,怕惊扰到娘,会使娘受惊不见。
“雪儿,这是娘的一个影相,找到诅咒之地,得到那里的传承,就可以让你平安的活过十六岁,天源的帝源冠是去往诅咒之地的空间钥匙,记住娘的话,帝源冠己不在天宫中,拿到帝源冠,或许我们娘两还可以有机会相见。”蝶雪的手轻柔的伸出,却径自伸过那个绝美的身影,那张温柔的脸上带着的笑容慢慢变得浅淡。
“雪儿,记下娘的话,一定要前往诅咒之地,那里才可以解你的诅咒之体……”声音越来越轻,连最后一点痕迹也化为灰烬,只留下白茫茫一片空旷的原野。
“娘,娘……”蝶雪狂乱的叫也起来,泪眼迷茫中向四处搜寻,不甘心的擦掉眼泪仔细的搜寻着这空间里的每一寸地,哀哀哭叫,如失群的小兽哀鸣,无助的孤雁离母,最后只能无助的跪伏在大槐树下,整个人贴伏在地上,凄婉的哭了起来。
没有了坚撑出来的坚强,也少了那份当做脸面的欢笑,她现在只是一个脆弱的少女,只知道少了娘亲温暖的怀抱,她只是一个孤儿,象根草一样的零落和无依,随风而飞,无处是家。
许久,她扶着树干站起,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那棵槐树。
抹尽挂落的珠泪,蝶雪看着眼前的那棵槐树陷入了沉思,半响,伸手摸了摸那棵槐树,树皮没有一般树木的粗糙,倒显得很光滑,仿佛那树干是玉质的一样,柔腻质感,手落在上面,感觉不到层次间的尖突和不协调,除了样子,这树根本就不是一棵正常的树。
蝶雪左敲右敲,想了许多办法想发现这棵树的异处,但不管她怎么弄,树还是树,最后蝶雪满头大汗的站在槐树前,依然一无所获,不死心的上前踹了几脚,最后只是眼泪汪汪的抱着脚向后转了两圈跳了会才觉得不那么痛了。
她这厢正在思付间,忽然觉得大树轰然从头上直直的倒了下来,遮天蔽日间来不及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树便重重的压了上来,她甚至来不及惊叫两声,就己经被压在了树下,无声无息的跟树一起消失在原地。
这片茫无人烟的空间中,只有天空中飘飘散散洒落下来的雪,一片,两片,三四片……
“这个破东西值这么多钱?到底有什么用,说出来若是小爷觉得合适就卖下来了。”蝶雪身穿浅蓝色锦缎的长袍,脚踩黑色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