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不知楚先生何时归岛?”
“大兄弟与郡主二人与此去汴京是为参加两场婚宴,还会送楚老先生回书院,想是仲夏日才会归岛,计先生匆匆而来……莫不是寻他有急事?”
“前五日晚辈正与内子在江宁府作客,家师遣人让晚辈回九华山,说是敝师兄与师弟路上遇险,得楚先生援手才为脱险……”
“是令师兄沈连城……?”穆道承疑道。
计经海点了点头,“沈师兄与顾师弟月前护送使节出使蜀地,路上得罪高人,差点丧命……”
“啊?!”穆道承震惊不已,“护送使节?这么说当是有一众高手相随左右……以令师兄抱丹大成的身手,加上这些护卫高手,差点丧命?这是何方高人所为?”
“沈师兄他们职责所在,未敢轻易离身,途中修书一封,遣人送与家师,此中详细事由……家师也未是尽知。”
“听说那人是江州一处小镇上的屠夫,年纪与楚先生相若,修为……修为像是说犹胜于楚先生……”
“啊?!是个杀猪的?年纪与大兄弟相若,修为还胜过大兄弟?难不成是元婴大成之境?这……这怎么可能?”
穆道承但想下出天下间有这等人物,闻言自是难以相信。
“家师也是难以置信有此等人物……可惜他老人家受了誓言的约束,不能离开九华山,不若便是去那小镇查探一番。”
“令师受了誓言约束……?”方是回神的穆道承,闻言又是一时愣住。
当日向啸天曾与书他与楚南风,以信中所写的口吻来看,穆道承是猜想向啸天唯恐牵扯到朝堂大事,不愿亲身来岛相谢,是为暗示恩怨分明,却未料是有誓言约束。
“当初家师抱回金玉后,心内悲喜交织,却也因此时常想到内子,心中便生有前去杀了毒书生冲动……唉,不堪煎熬下,发了毒誓,终身不踏出九华山半步。”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呀……”穆道承心头一叹,但猜以‘怒剑’号称的向啸天,每日看到外孙,便会想到爱女所受的屈辱,心内定是愈发悲恨,唯恐按奈不住冲动,去杀了毒书生,却是立下了毒誓约束。
“老夫早是应该猜到才对……以令师‘怒剑’之称,当是爽快之人,朝堂是朝堂,江湖是江湖,即已写书分明立场,当是会现身来与老夫一会,原来有这隐情,倒是让老夫认为,令师把我与大兄弟看轻了。”
正如穆道承所言,向啸天已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