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听说,这海棠啊,曾经生了一个孩子,不过也只是听说不知道真假。
反正这每日来寻百花楼寻海棠的人,络绎不绝,那海棠的闺阁里更是夜夜笙箫。
因着海棠的盛名,渝县的不少男人也喜欢海棠,兜里有钱便来寻海棠,尤其是渝县的书生们,更是将海棠捧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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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里某个闺阁,女人一身红色披风,坐在窗前,窗户半掩着,丝丝缕缕的寒冷渗透进来,将女人的脸沁得发凉,她却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般,只是静静望着那不断落下的雪出神。
十七年前,是这样的雪夜,他们一家获罪,家族男丁的血将那雪都染红了,她被迫沦落百花楼。
十六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夜,她与他的孩子出世,他的去世,给她带来了绝望,而孩子成了她这辈子活下去唯一的勇气。
没有人知道,在多少个夜晚里,无数次,她都想一根白绫了解了自己。
沦落风尘,这般肮脏卑贱的她,如何在以后有颜面去下面见那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又如何有颜面去与她的孩子相认。
如今,她只盼着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能看着儿子娶妻生子,生活幸福便满足了。
至于他的身世,便永远是个秘密吧。
女人缓缓闭上眼,将眼底的水雾遮盖。
也不知道阿亭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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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时风雪夜,百花楼的大门依旧开着,只是比起以前要冷清许多,许久都没见一个人来,楼里的姑娘都闲的发慌。
这时,一抹身影出现在百花楼门口。
“有人来了。”有人眼尖看到了,姑娘们听着便看了过去,有的还扭着小腰走过去,就想将客人留在自己这里。
虽然她们这些姑娘赚的是最让人看不起的皮肉钱,但每一次楼里的妈妈也是有给她们一定的银子的。
在这楼里,想要过得好些,银子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姑娘们在看清那一抹身影时却呆住了。
那原本要挨上去的姑娘更是僵硬在原地。
“哎呦呦,我还以为谁会大雪夜的来咱们楼里,原来是一个老不修啊。”名为茉莉的姑娘扇子遮面低低一笑。
“额,月季,要不这客人还是留给你吧。”原本要挨上去的芍药忙退开。
月季噗嗤一笑,对上门的客人道:“这位客人,你这大年初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