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知道,太夫人不愿意有人提起,更不希望有人在暗中窥探此事,甚至隐隐有利用此事的意思,别说冬姨娘只是一个姨娘,就算是真的华阳侯夫人,如果让太夫人发现她有别的意图,太夫人也绝对不会饶了她的。
冬姨娘这阵子在边关过的太过舒服,早忘记了太夫人当年的手段了!
但此时太夫人也没让她来劝,只是让她出来看看,宏嬷嬷于是只静静的看着卫月娇愤怒暴燥的样子,却没有过来说话。
“有什么不同?三姐姐可真是健忘,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我是嫡,你是庶,从来嫡庶之间,便是天差之别,三姐姐莫不是想劝说祖母也忘记这嫡庶之别吗?”院门口传来一声柔和的的声音。
声音很温婉,但这里面的意思却是凌厉。
卫月舞后面跟着画末,正缓步走了过来,她这会己稍稍梳洗过一番,身上的衣裳换做自己平日所穿,素淡之中带着一种梅花般的疏冷雅致,相比起卫月娇的大喊大叫,立时使得卫月娇无形之中低了一头。
嫡庶之别,古来如此,更何况最重体面的世家,这嫡庶之间的分别,更是如同天堑鸿沟一般,不能逾越。
但是一向被当成唯一嫡女养的卫月娇何曾受过这样的责问,特别是太夫人院子里的几个丫环、婆子偷偷的捂嘴笑了起来,这让卫月娇越发的怒不可歇。
“嫡庶之别?卫月舞,你我之间有什么嫡庶之别!这么多年来,你在哪里?是我姨娘一心一意的服侍着父亲,是我一直在父亲膝下尽孝,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来跟我说嫡庶之别,怎么不要求来边关苦寒之地,尽一番孝意,跟父亲表明一下,你是嫡女,更应当常陪父亲身边!”
卫月娇站直身子,站着款款而来的卫月舞反唇相讥道。
在她看来,自己和冬姨娘才是父亲的妻女,卫月舞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被遗弃的孤女而己,所以这话是责问,同时也是炫耀。
炫耀自己比卫月舞更得父亲的心,纵然是嫡女又如何,这么多年还不是一直被扔在一边,不闻不问的吗!
听到卫月娇的责问,卫月舞却是大大方方站在那里,待得卫月娇激烈的表述完,才缓缓的道:“是在边境,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是父亲的意思,父亲既然是这样的意思,做女儿的自当遵守才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平淡之极,宛如说的是别人的事,对于卫洛文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也没有半点怨言。
这样的行为,比起几乎要跳脚的卫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