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乌发拔了发簪,倾泻下来,挡住她半张白莹莹的小脸。
有几根头发丝儿比较调皮,垂落下来,偷偷亲吻她的小鼻子和红唇。
熟睡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吹气如兰,那几根发丝轻轻拂动,痒痒的,睡梦中的她,时不时抬起小手去触碰。
这样的小动作,真真是说不出的可爱呢。
萧绝坐在床沿边,不知不觉看痴了。
忽的,萧绝回过神来,轻轻摇头,笑了:“真是个不老实的小家伙,今夜若没有我,你明日是不是又得头疼风寒了。”
别说,这个冬天,她还真头疼脑热了两回了。
随着萧绝视线望过去,只见傅宝筝睡相不老实,侧躺的睡姿,一条小腿露了出来,架在胭脂红的锦被上。
裤腿高高撩起,晶莹如雪的小腿肚子都露在了外头。
如今,正是天寒地冻的正月,纵然屋里烧了地龙,这样光光露在外头,也是容易着凉生病的。
萧绝刚要伸过手去,忽然想起什么,缩回手来放在自己脖子间,试探一下温度。
嗯,手不凉,不会冰着她,才再次伸过去握住她小脚,小心翼翼塞进热乎乎的被窝里去。
黑夜很快过去,黎明快来了,萧绝才从床沿边站起身来,依依不舍地弯腰亲吻她眉心一下,然后如他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跳窗离去。
日上三竿,傅宝筝终于从睡梦中悠悠醒转时,身边被四表哥久坐而陷下去的床褥痕迹,早已弹回来,没了踪迹。
不过傅宝筝还是瞅过一眼,便知道四表哥昨夜来过了。
因为她昨日搁放在枕头边的那个鸳鸯荷包,不见了。
每回她绣好个小玩意,预备送他的,便会假装无意地搁在枕头边。
然后,等四表哥顺走。
而四表哥呢,若是得了个什么新奇的上贡小物件,也会夜里带来,悄悄搁在她枕头边。
就这样,两人在过去的俩个月里,你来我往,已经交换了不下十个情侣小物件了。
傅宝筝琢磨着,待大婚那日,她要专门用一个雕刻鸳鸯戏水的大红木匣子,装上四表哥陆陆续续送她的小物件,抱在怀里,坐上大花轿,一块嫁进皇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