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靠近,一起擦过花瓣,发出“沙沙沙”的细碎摩擦声。傅宝筝蓦地一愣。
面纱,瞬间将她飘荡在云端的心拉了回来,仿佛在提醒她,别忘了正事。一想到要向男人主动提及自己清白不清白的事,真是怪难为情的,面纱下的红唇都有了几分不自在。萧绝一直凝视她面庞,她的任何细微变化都尽收眼底。
但他误会了小姑娘的表情,以为筝儿由面纱下的痕迹又想到马车里的悲惨遭遇了。“筝儿,这里风大,咱们回去吧。”
萧绝携了她的小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傅宝筝点点头,一手抱花,一手任由男人紧紧握着,两人慢悠悠往庄子那头走去。萧绝自然知道,那些心结得早点解开,他得明明白白告诉她,无论她遭遇了什么,他都不离不弃,要与她白头偕老。
她放宽心就是。可一向嘴皮子利落的萧绝,此时此刻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怎么措辞,似乎都有些不对味。更怕一个措辞不好,再度伤了筝儿的心,就不妙了。傅宝筝呢,要她猛不丁冒出一句“我是清白的”,这话儿太过害臊,她嘴唇动了好几次,都没说出口。两人各怀心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竟从坡地回到庄子里了,还没说到正事上去。真真是艰难至极。终于,萧绝拉着她走向后院的凉亭时,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与她聊起了她那个快一岁的小弟弟,笑道:
“你弟弟可爱极了,粉雕玉琢,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我方才摘花时还在想,你弟弟只是与你有三分像,就如此可爱了,咱俩将来的孩子,若是继承了你十分,再添上我的,还不知得美成什么样呢,得羡慕坏了旁人。”“筝儿,日后你给我生十个八个,组成一个蹴鞠队出来,咱俩白发苍苍时,就坐在观看台上看他们踢蹴鞠,你说好不好?”傅宝筝听到这番话,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眼眶一热。四表哥话里的意思,她如何不懂,这是在明明白白的表明态度,告诉她,哪怕她遭遇了不幸,也依然是他的心头宝。
婚事照旧,娃儿照生,他期待着与她甜甜蜜蜜相伴一生,白头到老呢。抬眼凝视他双眸,男人深深的眸子里,满满都是爱意,每一分爱都在熊熊燃烧。
看着看着,傅宝筝忽觉荡悠悠的,仿佛飘进了男人眼底,被他热烈的爱包围着,说不出的温暖。大约是太感动了,这一世终于没有爱错人,傅宝筝眼眶一酸,不知不觉就流下泪来。“四表哥”她激动了,哽咽着就要告诉他,她还是清白的,她所有第一次都是他的。
哪怕话儿再臊,也要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