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叶老太爷说这话就没意思了。那日你家护院急马而来,满身血污,谁人不知?再说医馆里人来人往,你家大老爷受了重伤,护送他的几个镖师差点殒命的事,能瞒得了谁去?”陈老爷道。
叶崇明虽预料到了这情况,但演戏演全套,他作出愠怒的样子,脸色一沉:“关你啥事?”
“那你这是承认了?”陈老爷顿时笑了起来。
茶楼本来就是聊八卦的地方,来的都是闲人,平时没事就喜欢凑热闹。
陈老爷的嗓门又大,说的还是集香楼东家的事,跟叶崇明这对话透出来的信息量过大,不说那些已经听到谣言的,便是没听到的,也都围了过来。
叶崇明跟陈老爷还是站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这就让一楼和二楼的客人都十分方便围观,一时之间,楼梯下面和上面都围满了人。
茶楼人来人往,又是自家的地儿,当初建茶楼时,叶家就把楼梯口修得极宽,能容得下四个人并排走,所以这楼梯口也不小。
可此时不光两边的口子都被堵住了,有些人挤不进去,还一个劲儿地伸长脖子往楼梯口看。
叶崇明对人极好,人脉向来不错。茶楼里不乏跟他交好的茶商和客人。
陈老太他这副嘴脸,不说叶崇明,便是其他人都看不过去。
便有人出言怼陈老爷道:“承不承认的,关你什么事?难不成真如叶老太爷所说,那些茶银是你劫的?否则你怎么这么关心?”
陈老爷也不恼,笑嘻嘻地道:“我不过是好奇。平时叶家把持着茶山上最好的园户,我等小茶商跟那乞丐似的,每年都捡些残羹冷炙。”
“现如今叶家茶银被劫,有那吃不下的园户,岂不让一些出来给我们?大家见着那些好园户都不动心的话,在下可就要跟叶老太爷讨些了。”
他这么一说,那些还觉得他嘴臭讨嫌的人,一个个都动了心思。
因为中秋在即,春茶预订马上就开始,现在茶楼里在座的,有很多都是茶商,有些甚至是从外地赶来的。叶家的集香楼在临安城是最大的茶楼,且叶崇明是行首,大家这会儿都聚集在茶楼里,喝茶聊天,互相探听些消息。
叶家在临安经营几十上百载,因为人厚道,给的茶价也不错,茶叶质量好的那些园户都愿意与叶家合作。平时园户们有个什么难处,叶家能帮的都尽力相帮,彼此关系极为稳固。
便是有其他茶商或外地茶商出高价,都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