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钱而他没钱,我们是施予者,他就记恨我们。现在我们让他落到那般境地,他会不对咱们恨之入骨?”
叶崇明和叶老太太沉默了。
活了大半辈子,丰富的阅历让他们洞悉人心。他们知道,叶雅茗这话是一针见血,说到点子上了。
宋易风恨不恨叶家?肯定恨!他得了势会不会报复?肯定会!
一股寒意涌上了二人心头。
“所以,咱们既然开了头,就不能半途收手,不把他打扒下,让他永不能翻身,这件事情就后患无穷。”叶雅茗道。
“你说的对。”叶崇明叹气道,“我跟你祖母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不如你看得深看得透。
叶老太太羞愧道:“是祖母想岔了。祖母就不该那样想你。”
“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叶崇明说完又感慨一句,“难怪人都说,富不过三代。”为什么富不过三代?不是因为后代败家,而是因为他们打小安逸,没尝过人世的艰辛,没经历过人心的险恶。
就像他自己,从小被人捧着,一辈子顺风顺水,就把谁都当成了好人。以至于差点被人下套都没有警觉。
“还有,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我也不会叫周祥来问话了。祖父相信你。”叶崇明又道。
叶雅茗感激地起身行了一礼:“多谢祖父祖母。”
接下来叶崇明说不过问,果然就不过问了。
其实问了也问不出什么道道。因为叶雅茗知道有些事不能着急,急了就会露出行藏。事缓则圆。
所以接下来十天半个月她都没采取任何行动,只是依然派人去盯着宋家母子和崔紫矜姨甥俩。
是的,为免阴沟里翻般,尽管崔紫矜姨甥是叶雅茗叫人雇的,她也不放心,就担心崔紫矜对宋易风动了心,反过来对付她。
她这边早就跟崔紫矜说过要过了年后才能送她走。毕竟现在深秋来临,河面上冻,路上难行,想要离开临安也不容易,万一路上生病了,那真是要人命。
她说这话,也是担心崔紫矜心急,露出了行藏。
没想到她这里没有任何行动,那边却等来了崔紫矜送来的一个好消息。
“你说什么?”叶雅茗惊讶地望向周祥。
周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叶雅茗:“这是紫矜姑娘抄过来的。”
叶雅茗连忙接过纸细看。
看了两眼,她就满脸疑惑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