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之书,旨在言行更加智明,道德更加高尚。”
“可看看有些读书人,读着读着便成了禄蠹,一味追求高官厚禄,痴迷于权势,迷失了读书的本心,也失去了为君分忧的初心,这与团茶何等相似?”
“妙哉妙哉,樊兄高见。”
“可见我辈读书人应该多喝散茶,才能不忘初心,不失真我。樊兄之言深得我心。”
“樊兄此番言论传出去,必如当头棒喝,唤醒一些迷失方向的读书
人
大家纷纷附和,真心实意地盛赞樊郁之言。
樊郁微笑着拱拱手,并未作谦虚之言。
他刚才那番话,有在崇善寺与智能大师畅谈时得到的启示,也有回到京城去集香楼买茶具时与叶家二老爷叶鸿盛谈话时得到的一些感悟。
叶鸿盛虽是商贾,别的尚且不谈,但于茶叶一道却十分高明,说起茶来字字珠玑;而经他的手泡出来的茶,也是绝妙,竟与智能大师身边的小沙弥不相上下,这让樊郁甚是佩服。
等大家夸赞的话声渐落,他又道:“另外,谁说泡散茶不讲究的?
“咦,莫不这还有讲究?不是沸水一冲就成?”有人问道。
樊郁摇头:“刚才我给大家泡茶,大家从窗内望去,那幅构图美不美?”
“太美了。”第一个说话的是大晋最有名的一个画家谈轩。
“妙极。
樊郁道:“这可不是我随便布置的,而是茶席美学。”
“茶席美学?”大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樊郁却不解释,继续道:“另外,茶要投多少,水温要多高,泡茶的手法如何,泡多久再斟出,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学问。多一分则苦涩,少一分则寡淡。想要把一杯茶泡好,可比团茶要难多了。我刚才泡的茶,比起智能大师身边的小师父净尘来差远了,跟集香楼的二东家比,也有一定距离。”
大家的兴趣顿时被激发出来了:“这些都是你向崇善寺的小师父学的?’
樊郁点头:“更多的还是向集香楼的二东家学的。集香楼的叶老太爷跟智能大师是至交。他家的二老爷是个痴迷于制茶的妙人。我也是垂涎智能大师的茶具,听闻是集香楼所出,回京城后便去了一趟集香楼,正好那位叶二老爷在,跟他谈论一番,收获颇多。’
一听这话,谈轩就举起手上的茶盏,兴趣极浓地问道:“这茶具就是在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