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一打了招呼。
叶老太太让丫鬟叫叶雅茗过来,并没有跟两个儿媳妇说。
此时见两人面露诧异,便解释了一句:“本来这事不应该让小姑娘参与。但茗儿脑子活,眼光远,想得比咱们深。这件事得问问她的意见。”
其实是因为叶雅茗是叶家的下一任家主。这又是一件大事,必须得让叶雅茗参与。
不过顾及陶氏的感受,她便改了一种说法。
陶氏对于叶家让叶雅茗一个准备外嫁的二房姑娘当家主的事是十分不满的。
但丈夫和儿子都赞成,她反对也没用。她心里憋气得紧,还不能表现出来。
丈夫可跟她说过了,如果得罪了叶雅茗,她一赌气不当家主,而是闹着分家,大房固然能得七成财产,但龙井茶带来的好处是一点落不到大房头上了。
叶家的家底丰厚,财产不少。但钱再多,却没有权势相护,不光不是好事反而要招祸。可龙井茶如果能成为贡茶,甚至叶家因此而成为皇商,那么权势以及带来的钱财那是数不尽的。
因此,陶氏不得不咽下了心中深深的不满。
这不,这会儿她心里不爽,还得满脸堆笑地表示自己的大度:“茗儿是咱们叶家下一任家主呢,这样的大事,她必须得过问。”
陶氏的城府还不够深,她眼底的嫉恨和脸上装出来的笑容,叶雅茗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她朝陶氏笑笑,便转头去问叶老太太:“三婶那怎么回事?这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叶老太太把调查的结果说了。
原来那扮成丫鬟的男人其实是蔡家的男仆,蔡氏还没嫁进叶家时就跟他暗生情愫。
叶老太太恨恨地道:“他们给你三叔戴了绿帽,雅玉根本就不是你三叔的骨肉。我都不知道她脸皮怎么那么厚,一看到奸夫藏不住,她就什么都说了,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说到这里,她眼泪都流出来了,捂着嘴哭道:“我可怜的繁儿,怎么那么命苦啊。”
叶雅茗问道:“三叔的死,不会是他们害的吧?”
陶氏道:“我们问了,她不承认。说你三叔就是带着病去做事,才去世的。”
叶老太太抹抹眼泪:“当时你三叔生病,请的郎中、吃的药,都是我经手的。至于他们有没有往药里加什么就不知道了。我从来没想过有妻子会害丈夫,所以对她没一点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