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采摘,只说这制茶工的工钱都不便宜。我祖父说的,真的就是成本价了。要是再降,我们就亏本了。”
“如果只做今年一年,便是亏本,能为朝廷出力,我们也很乐意。问题是这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一旦定下,就得年年如此。这实在不是我们能承受得来的。陈大人,还请您体恤。”
本来陈震以为叶雅茗少不更事,能在她话语里抓住漏洞压价,却不想叶雅茗竟然口齿伶俐,一番话跟叶崇明说的差不多,还说得十分的情真意切,说得陈震呲牙。
这叶家一个两个的,都那么难搞。
“再说,如果我们本都保不了,做得越多亏得就越多,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我们可能每年就上交最低限额了。可这茶,朝廷还是希望越多越好的吧?”
这话算是切切实实击中要害了。
这茶价高点低点影响不大,毕竟朝廷是要加价卖给大金的。可量少的话,不能满足大金的需求,拿捏大金的力度就小了。
陈震败下阵来,无奈道:“好吧,那就三百七十文一斤,每年供应量是十五万斤到二十五万斤,可以吧?”
三百七十文,是叶崇明没顶住陈震的压力,往后退了一步给的价钱。
听到这个数字,他回头心虚地看了孙女一眼,眼里满是愧疚。
这样子落到陈震眼里,再联想到开始叶崇明咬死的三百八十文,陈震便知三百八十文应该就是叶家的成本价了。
一斤亏十文钱,二十五万斤茶就亏两千五百两银子,这在能从龙井等茶中赚钱的叶家来说不算什么,而这是他能从叶家手里为朝廷争取到的最大利益了。
叶雅茗既然开了口,便没再缩回去,接口道:“三百七十文是成本价,朝廷不能再让我们纳一次税。另外,我们的茶会在临安、徽州、闽州生产,你们到时派人到那边去拉,我们不包运输,也不承担茶引费用。”
如果不是看到叶崇明那愧疚的眼神,叶雅茗那番威胁也击中了要害,陈震或许还要在这方面讨价还价一番。现在他确定叶家是在做亏本买卖了,又有叶雅茗的威胁在,他自然不好在这方面再计较。
真要逼得叶家过不下去,断了黑茶的供应,或是供应的量不足,他不光不是功臣,还成了罪臣。
他爽快道:“可以,就照叶姑娘说的办。”
于是双方签署了合约。
签署完合约,陈震很愿意给叶家卖一个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