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几人顿时哗然。
“冤枉,冤枉啊!”有人惊慌地叫道。
“世子,是不是弄错了?”陆安朝陆观弈道,又冲着叶雅茗嚷嚷,“世子夫人,您带了那么多的陪房进来,想要我们给您挪位子,我们挪就是了,不会有二话。可拿这些罪名往我们头上扣,那就太过份了。”
“就是,太过份了。”
“我们一向老实本份,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府里总不能换一个女主人就把我们给打死吧?”
“世子夫人,您一来就打死人,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吧?”
下面被念到名字的一个个群情激愤。五十大板下去,谁知道还有没有命?故而大家说起话来都无所顾忌,只恨自己不能巧舌如簧,让叶雅茗立刻收回成命。
没被念到名字的虽不敢出声,却也满脸担忧,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啪啪啪……”坐在旁边的陆观弈忽然拍起了巴掌,一边拍他一边站了起来。
看着下面众人,他脸上带笑,眼睛却一片冰冷:“我倒不知道,史氏管着的宣武侯府竟然这般有规矩。一个个地倒比主子和主母还要有气势。”
他是在战场上杀过人见过血的,此时气场全开,满身煞气,两只眼睛更如利鹰一般。
下面刚才还群情激愤的众人被他的目光一扫,全都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陆观弈冷冷地扫视着众人:“喊冤的就罢了。你们几个,都是我派人盯着你们把你们揪出来的,一个都不冤枉。敢在我跟夫人大婚之日算计主子,那就要做好必死的打算。”
他看向赵嬷嬷和冬梅:“你俩是怕了,所以打算逃出府去再也不回来了吧?我前两日没发作,不是没查出来,而是在新婚期不吉利,同时也想看看你们在私下里如何联络谋算。”
说着他一声下令:“给我拉出去,打。”
门外不知何时已进来了一些人,这些人身上有煞气,一看就是见过血的,是陆观弈从边关带回来的护卫兵。
他们在安泰和安宁的指认下,将名单里的人一个个拉出去,在院外一字排开地打起板子来。
院子里剩下的下人一个个面白如纸,抖若筛糠。陆安赶紧跪下,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以降低存在感。
许赞见名单里的人都被拉出去了,拿起名单继续念名字。
这一回就多了,在场的人,绝大多数都被念到。众人只觉得脖子上架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