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不忘关上房门。
“这丫头,衣服解一半就跑了。”李清风笑着摇摇头,脱掉外衣扔在架子上。
酒馆老王头拍案说江湖,亦有摇头唏嘘时:那些背井离乡的人最怕见到远处的灯火璀璨,无一盏是为他。
李清风在房间东边的窗户旁摆了张圆凳,点燃烛火,盖上灯罩彻夜通明,如此一来,远在他乡的师傅回头望向身后万家灯火,便能看见其中有一盏烛火是为他而亮。
心有所念,才能做之所及。
吕温枝酒后仗言: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拿最利的剑,爬最高的山,杀最狠的人!
那是师傅的江湖。
李清风倚靠窗边,缓缓抬头,望向远方,轻轻呢喃:“不负薪火,不负相传,无愧自我,无愧时代。”
转头看了眼装着吕王的木匣子,嘴角弯曲,“祝师傅一路顺风,江湖相见。”
与此同时。
吕温枝拿手作刀削好了一柄木剑,拿粗布条绑好背在身后,转身遥望了一眼沧州方向,哈哈大笑,“祝清风一飞冲天,顶峰相见。”
师徒二人,距离很远,这段话几乎同时说出口。
李府西边总管家居住的院子,许金武慢悠悠点亮一盏油灯,“少爷心善,是吕温枝卖了墨眉才有的福气。吕温枝自下两境道行,逆天倒灌给少爷,也是少爷的福气嘞。”
隔日一早。
李清风穿戴整齐不忘出言逗弄可儿一番,可儿一大早羞红了脸颊,这可比日出好看太多了,狠狠剜了一眼可儿胸前的几两肉,今日要去找秦仙儿练练手,回来再诉说给这丫头听听,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厚此薄彼了。
李少爷讲究的是一碗水端平。
心情大好,负手出门去。
总管家许金武叫来一个看着鬼头鬼脑的下人四德,去账房取了些银子屁颠屁颠跟在少爷后头。
沧州地处北部,春夏季冰雪融化后,各家膏粱子弟小姐学了南方才子佳人泛舟湖上,眸水点春意盎然,胸中沟壑有万千气象,莫不是逗笑佳人,取悦公子的说头。
李清风走在湖边,看着轻舟上的小姐落水,公子舍身相救的景象,不禁莞尔。
湖面上慢慢划来一艘乌篷船,船头摆放着一张茶台,茶台上红火炉煮茶热气滚滚,面若敷粉的白衣公子坐在台前,弯眉柳眼,薄唇琼鼻,脸若刀削竟比女子都要美上几分。
泛舟湖上的膏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