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
张邯走了回来,坐到自己的铺盖上。
张瘸子背靠铺盖,半躺在草席上,感叹道:“老哥我十六岁当兵,军队里什么活儿我都会干,什么武器我都会用,阵列战法我看一眼就懂,敌人我也没少杀,可是到现在我还只是一个大头兵,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牧从兜里掏出一把肉干,丢给瘸子和张邯。
瘸子继续道:“其实年轻时候,咱也走过运。别看老哥我个子不高,可那时候咱小伙儿长得精神,后来被中郎将给看上了,点名让我去他的骑兵卫队。嘿,那可是骑马的兵!”
说到骑马,张瘸子眼睛里绽放光芒。
可很快他又气馁了,感叹的口气回忆道:“可惜后来霍将军犯了事儿,连带着我们这群亲兵全部跟着倒霉。一晃三十年,这三十年我就一直没起来过。不是我不努力,而是人家嫌弃我的身份。他们都说我是叛徒。”
陈牧也听别人说过,不要跟张瘸子待在一块儿,他是个叛徒。可是陈牧并不理会那些人,甚至觉得那些人很无聊。陈牧继续跟张瘸子交朋友。因为张瘸子知道的多,还愿意跟他讲,生活上还很照顾陈牧。
说起张瘸子的过去也挺惨的,他淡淡的口气诉说着往事,好像看淡了一切:“当年在河北跟男贾人打仗,霍宏勋将军带兵投降,我作为中郎将亲骑兵卫队成员,跟着一起降了。后来梁军收复失地,我们这帮降兵被当俘虏押了回来,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军队里以‘奴役’身份服役,是军队里最下层的存在。”
他歪了一下头,苦笑:“那时候我还没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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