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拿着令牌去找旅部参将。
结果刚走进参将室,竟然见到了李秀坐在参将主位上,身旁有几个副参将和秘书郎,正在忙碌着案头工作。
李秀把陈牧拉到一边,说,自己被唐洪提拔成为旅部参将,而原来的参将则被唐洪撵到了城头上去。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参将姓孔。与孔孝先是堂兄弟的关系,同样也是族长唐琼的外甥,是九品战将孔拓的堂侄。
虽然那个姓孔的参将被革掉参将之职,但他依然保持着都尉长级别,名义上现在他是唐洪的副将,让他代替唐洪,亲自督阵北城门防御。
这可是一个危险的活儿,也是“明升暗降”的常用手段。
李秀低声道:“唐洪还把孔孝先调到了北门,现在整个七团不到二百人,都在北城墙上。唐洪要求每个守门军官都立下军令状,一旦城门失守,只有死路一条。”
陈牧默不作声。
李秀再次压低声音:“唐洪让我给你一百人,时刻盯着北城门的动静。你能明白唐校的意思吗?”
陈牧摇了摇头。
其实陈牧心里大体上是明白唐洪意思的,唐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铲除异己,无论孔孝先能否顶得住,最后他都必须死在这次战斗中。
但是,人不能太自信,太自信其实就是自负,时间久了,迟早给自己挖坑找麻烦,所以陈牧还是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命令。
李秀遗憾地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能听懂。不过这也不怪你,你毕竟才十七岁嘛。这样吧,我直接告诉你,如果敌军今天晚上真的来了,而且进攻很猛。北城门压力最大的时候,你冲上去以守城不利之名杀死孔孝先,直接接管第七团。而那个孔孝东,他也没有必要活着。”
“七团里全是孔孝先的兵,他们看到这一幕,将来会传话出去,对唐校尉不利。”陈牧低声道。
“门阀内部的事,不用你操心。”李秀冷着脸。
陈牧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李秀提起笔:“我把唐洪的亲兵卫队给你?还是你自己去各部队里挑人,重新组建一支新队伍?”
陈牧想了想:“我想重新组建一支队伍。一个军官也不要。”
李秀刷刷点点写完文书,交给陈牧。
陈牧情绪不高地回来了,把令牌和调兵文书交给张邯,让张邯去点兵。
留下张瘸子,有些话想跟瘸子说说。
可瘸子却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