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一哭,围观的妇女爷们都有些震动。
张春花是个啥样人,那是个要强的人!
做事跟男人一样能干,前几年城里公社冬天挖泥塘,老爷们都干不动,她还在那挑泥,在外人面前从来不叫苦叫累,也从不说她男人不好,一问就是家里人对她都好,就连公婆都好。
那田家老头老婆咋样对张春花,隔壁左右谁不知道,可张春花好面子,咬着牙也说好。
今天这样一个要强女人居然哭了,村里妇女们一下不愿意了。
“田志泉,你要护不住媳妇娃,就别结婚!”
“春花嫂子,快别哭了!咱上妇联,找妇联主任给咱做主,新时代新社会了,打人还有理了。”
“老田家不讲理原来从根上就有,要我说这样的人家,就别跟他们过了。”
众多妇女把张春花扶起来,左一句右一句,说的田老汉和田志刚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田春花被众多妇女扶进屋里,哭声震天,几个孩子全都围着母亲,田志泉一个人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
田老汉张张嘴,还想问钱的事情,但是周围阴阳怪气的人太多了,最终他跟二儿子落荒而逃。
田志泉红着眼睛,一个人扛着锄头去了田头。
“春花,别哭了,把田老三撵出去,你守着五个孩子过,田家要是敢再来,骂不死他们。”
“春花,你家上次卖袜子赚了那么多钱,你男人二哥瞧着眼红也正常。”
“杀千刀的!哪来什么钱,那些袜子都是小芽找人借的,卖给村里一分钱没赚,本钱都还没回来,外面欠的债还没还,他们就要来借钱。”田春花故意这样说。
有人听了这话眼珠子转了转。
“上次小芽带回老些东西,村里人都说她赚大钱了!”
“屁话!谁说的,谁造的谣,我撕了他的嘴!你们看到的麻袋都是娃批发回来的袜子,然后用借的钱买了点孝敬我姆妈的东西,赚什么大钱了!
我家是顿顿吃肉,还是餐餐喝酒了,说这种话的人丧良心,得了红眼病。”
众人一琢磨也是,张春花家过的啥日子,大家都见得到,没啥变化,而且回来的时候平板车上确实全都是麻袋堆在上面,哪来什么其他东西,估计就孩子买了点孝敬长辈的东西。
“我嫁到他们老田家,一分钱彩礼没要,啥都没有,当初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住在村里荒废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