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婆婆的哮喘确实有些严重,不过也没到不能控制的地步。
晏婉晴低声询问:“婆婆,您早年是不是受过寒凉?”
瞎婆婆说:“我生小默爸爸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他是在雪地里出生的,身体落下了病根。”
瞎婆婆生完江默的爸爸之后就再也无法生育了。
晏婉晴点头,这就是了。
早些年的女人对生孩子并不重视,导致了很多死胎和惨案发生,不过也没办法,环境使然,不能像后世那样坐月子,养得精贵一些。
江默问:“怎么样,我婆婆的病能治吗?”
晏婉晴说:“婆婆是慢性喘息性支气管炎,是寒哮。”
江默是个门外汉,他不懂晏婉晴说的名词,他只关心,“到底能不能治?”
江默紧张地看着晏婉晴,瞎婆婆从昨天开始吐血,把他给吓到了。
“能。”
晏婉晴的话就像是一剂定心丸一样,江默的心忽然就踏实了。
晏婉晴问:“有没有纸笔?”
“有。”
江默找来给她,晏婉晴坐下写药方。
她低下头,浓密的黑发像一匹上好的绸缎一样垂下,散发着乌黑的光泽,江默看着她的侧脸,她挺翘的琼鼻似乎点缀着光。
“好了。”
江默走神间,晏婉晴已经写好了药方。
晏婉晴写的一手漂亮的小楷,字迹娟秀,江默挑眉,赞道:“字写得不错。”
“我可是练了很久才练出来的。”
为了写一手漂亮的字迹,晏婉晴不知道用了多少支笔,多少个本子。
她看着江默,“你能买到这上面的草药吗?”
这个年头,能买到糖浆的人不是等闲之辈,而且江默要是连这点草药都弄不到,前世也不会有那样的成就。
果然,江默掷地有声,“能。”
就是不能,他也会想办法弄到。
“嗯,开12剂,水煎服,我过两天来复诊。”
晏婉晴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小株人参,为了不引人注目,她特意找了一株小人参,“这个切片含服,比糖浆管用。”
外人不识货,不代表江默不识货。
这一小株人参先别说贵不贵,就是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他探究地看着晏婉晴,“你从哪儿弄来的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