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人,抬了下茶盖,对陈皮示意。
陈皮上前将那两个纸袋,递给马严,黄鄯,道:“二位,看看吧。”
黄鄯心里越发觉得不妙,谨慎的接过来。
只是匆匆一扫就脸色大变,低着头眼神急急闪烁。
马严就是更是如此,忍不住的直接看向吕大防,苏颂,似要张口询问,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赵煦拨弄着茶水,也不看着两人,道:“朕现在定你们一个玩忽职守,庸碌无为的罪,夺职下狱,你们觉得冤枉吗?”
苏颂抬眼看向赵煦,又瞥了眼吕大防。
吕大防只是眉头跳动了下,没有多余反应。
马严,黄鄯听着是身体一抖,对视一眼,齐齐跪地道:“臣无能,请陛下恕罪。”
赵煦见吕大防与苏颂不吭声,坐直身体看向马严,黄鄯,道:“太皇太后小恙,朕先不处置你们,留职待罪。去,将外面那些人给朕打发了。要是有什么谣言传到朕耳朵里,你们俩就准备在牢里坐一辈子吧。”
马严,黄鄯两人连忙抬手,道:“臣遵旨。”
两人又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神里的恐慌,缓缓向后退,离开了慈宁殿。
赵煦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估摸着他们应该会听话,又看向楚攸,道:“你带着张恒,接管殿前司,东京城内的一切卫戍禁军,立即着手整顿,要快!张恒!”
张恒稍一犹豫,道:“臣明白。”
说完,他还是忍不住的余光看向吕大防,苏颂。
见两人还是无动于衷,没有出言反对,心里是彻底放下,准备配合楚攸行事了。
楚攸沉色应声,大步离去。
他们一走,殿里就比刚才多了一个陈皮。
赵煦摩挲着茶杯,心里斟酌。
宋朝对皇城司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远没有后世明朝锦衣卫,东厂那么威名显赫。
思忖了一阵,赵煦看面色平淡的道:“陈皮,你与刘横,带宫中禁军去皇城司,不听话的不要留,真有人抗旨不尊,一律诛杀!”
陈皮心神暗凛,肃容道:“小人领旨!”
苏颂见陈皮走了,心里轻轻一叹。
过了今天,即便太皇太后醒来,情势也是大不一样了。
他接着就想起了英宗与曹太后的事情,心里琢磨着,不知道太皇太后有没有曹太后那样的胸襟,舍得放下权力,撤帘还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