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却又没办法立即付诸实施,既兴奋又有些焦急。
忽然间,赵煦扯过纸笔,拿起笔道:“你们去休息吧。”
他怕过了这个时候就忘记了,要认真记下来。
陈皮与楚攸见着,对视一眼,两人抬手道:“小人(微臣)告退。”
赵煦头也不抬,继续写着。
赵煦在灯下狂书的时候,宫外的动静越来越大。
蔡京与蔡攸父子的动作越来越大,抓捕,抄家,由此诛连的官吏,甚至包括勋贵是越来越多,惊动的人自然更多。
不知道多少人妇孺在宫门口哭泣,要求见高太后。
苏颂,范百禄,范纯仁等府门外,都是求告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各处衙门也是沸腾,各种愤懑声要冲破屋顶,蔡京父子俨然成了本朝‘第一奸佞父子’。
而围攻刑部衙役,甚至皇城司禁卫的事时有发生,一些豪仆壮丁甚至拿出了刀兵与官差对峙。
蔡攸狠厉,他父亲蔡京同样不遑多让,毕竟是曾经的开封府知事,手段凌厉老辣,这一夜,开封府又增了十多条任命。
而蔡京更是直接下令,将抄没吕大防等党羽的家产,敞开了在开封城来来回回的巡逻。
天色渐亮,早起或者没睡的百姓,推开门,打开窗,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幕。
衙役们拉扯大车,车上是大箱子,大箱子里是金银玉器,是珠宝首饰,有成箱成箱绫罗绸缎,有堆满了的铜钱!
这些大箱子上都贴有封条,上面写着府邸,官名,器物,数目等。
马车走的很慢,压的青石路嘎吱嘎吱响。
“哎,快来看,好多的钱!”
有个妇人,看着门外的马车,忽然冲着里面喊。
一个老者走过来,没有在乎那些金银玉器,而是盯着一大箱一大箱的铜钱,睁大双眼,吃惊的道:“我的乖乖,这一大箱子,起码有上百贯吧……”
老妇人推了他一下,道:“你仔细看看,多少马车?”
老头伸头出窗户,左右看了眼,更惊讶了,道:“亲娘啊,看不到头,这起码得有几万贯了,这是从谁家抄出来的?这么有钱……”
“好像,是什么员外郎……”老妇人不确定的道,她识字不多,而且离得有些远。
“员外郎,我记得是六品啊,加上那些好东西,起码几十万贯吧,六品官就这么富的吗?”老头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