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还不如杀了范百禄。
范百禄如遭重击,身形一晃,双眼先愕后惊,脸角绷直,有痛苦之色。
范百禄已经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宦海沉浮这么多年,位置足够高,从赵煦的话里,他已经十分了然。
赵煦要做的,不止是了结这个案子,还要借机肃整朝廷风气,扭转仁宗朝一来的朝局混沌以及无休止的党争!
真有这样一道奏本上去,绝对会发生不可预测的大事情!
官家明显是在酝酿着什么!
赵煦说完这些,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也不管范百禄怎么想,转身就继续向前走。
陈皮见着,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范百禄,跟上赵煦。
大队的便衣禁卫,从范百禄,谢麟身旁穿过。
谢麟头上冷汗涔涔,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等听不见脚步声了,这才起身,站在范百禄身旁,看着赵煦一大群人消失的背影,擦了擦脸上冷汗,转向犹自神色变幻不断的范百禄,迟疑片刻,低声道:“范相公,凡事不能只想着自身,家人是不是得多想想?再说,官家要做的事,并非你不可。”
范百禄铁青着脸,余光冷漠的看向谢麟。
谢麟与范百禄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倒是不畏惧他,想了想,还是道:“范相公,你若不写,我就来写,就算被问罪也好比人头落地。”
范百禄内心翻涌不休,一时间没个主意,眼见谢麟逼迫,心里怒意升腾,冷哼道:“你可知道,这道奏本一写,会有多少人恨死你,会对朝局有多大影响?”
谢麟又看了眼赵煦消失的路尽头,道:“范相公,现在顾不得其他了。官家亲自出面,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你不想做第一个被杖毙的相公,我更不想做第一个被杖毙的节度使。那个,我回去写了。”
谢麟说完,急匆匆就跑了,人高马大的背影,丝毫不见奏本上的豪气干云。
范百禄没有理会他,深深吸了口气,颓然的脸上,深深皱着眉。
谢麟尽管说了不少混账话,但有一点说的是没错的,那就是,官家要做的事,确实不是非他不可。
他范百禄不写,也大有人会写!
范百禄枯立了好一阵子,最终佝偻着背影,慢慢往回走。
赵煦在开封城里逛游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大理寺前。
大理寺与大宋其他衙门一样,颇为‘小巧玲珑’,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