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六部七寺的官员产生动摇,纷纷上书,含糊其辞的想要探查究竟。
章惇面临的压力巨大,作为‘新党’领袖,一旦环庆路战败,那么责任不会是赵煦的,定然就要落在章惇身上!
不止是‘旧党’疯狂攻击,‘新党’内部也产生了丝丝裂痕,一些人公然跳出来与章惇切割,调转枪口,针对章惇,蔡卞等人,呼吁赵煦召回蔡确,曾布一些元丰年间的相公。
赵煦不动如山,如常的在垂拱殿处理政务。
随着‘新党’不断的渗透,由朝廷扩张向地方,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的事继二连三的发生,一些事情简直啼笑皆非。
比如,有人举告蔡卞,说他在岭南接受了当地士绅的‘款待’,收贿了一百二十三钱,时间,地点,人证罗列的清清楚楚。
比如,有人告发章惇,说他在家里藏着早就准备好的‘龙袍’,还取了年号叫做‘大圣’,准备篡位称帝,时间就是一个月后。
甚至于,有人弹劾李清臣,指责他小时候偷了邻居家的鸡,由此肯定他从小就品德败坏,不配立足朝堂。
赵煦知道文官集团内部的斗争激烈,各种奇怪事情都能发生,也知道‘扒灰’二字的各个版本,却还是咋舌于这些朝臣的无底线,简直将朝廷,将他当做了白痴!
赵煦将这些奏本通通扔进垃圾桶,看着身前站着的沈琦,淡淡道:“下次此类的奏本,不要送给朕看,抄录个几十份,发给六部七寺御史台等,尤其是御史台,吏部,还有奏本主人的衙门,命他们的主官,给朕写一封‘读后感’,写的不好,朕就紫宸殿的朝会上,亲自读给他听!”
沈琦神色一慌,连忙抬手,道:“臣遵旨。”
不管奏本上怎么写,脸总是要的,真要在紫宸殿由官家亲自念出来,再厚的面皮也挡不住!
赵煦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奏本来烦他,瞥了眼陈皮,心里又摇头,看着沈琦道:“御史台的各路巡按御史,有什么消息回复吗?”
沈琦道:“回官家,没有。”
赵煦追问了一句,道:“一道都没有?”
沈琦微微低头,抬起手,道:“是。”
赵煦眉头挑了挑,坐直身体。
京内的‘旧党’虽然清理了,但京外,除了流放的偏远之地,大部分官员还是‘旧党’,京中的‘旧党’巡查京外的‘旧党’,显然是半点可能没有了。
赵煦冷哼了一声,道:“朕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