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堂怎么说?”
陈皮不动声色的侧身,道:“回官家,政事堂抓人的理由是‘非誉君上,妄议国政,不尊法度,无视朝纲’,并且有结党营私的迹象,其心不可测。”
杨绘没有坐,立即接话道:“陛下,这是乱命!这样的理由,岂不是想抓谁就抓谁?请官家即刻旨意给政事堂,命他们住手。那些人到了皇城司,怕是已经被用刑,要屈打成招了。”
赵煦听着,点头道:“杨卿家说的没错。陈皮,去传话。”
陈皮一怔,见赵煦没有玩笑的神色,犹豫了下,转身传过一个黄门,道:“去青瓦房传话,就说皇城司今天抓的人,不得用刑。”
黄门应着,快步离去。
杨绘见赵煦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愣了又楞,外面不是传言这位陛下易怒无常,听不进半点谏言,动辄下狱杀人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赵煦就看着杨绘道:“杨卿家,具体什么事情并未查清楚,朕不能勒令放人,否则诸位相公那边不好交代。朕已经让他们不得动刑,不会屈打成招,杨卿家宽心。”
杨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迟疑了片刻,道:“陛下,不知皇城司抓的人,该如何处置?”
赵煦道:“朝廷在改制,各方面虽然有所欠缺,但大方向不能变。这些人有罪无罪,该有大理寺审断。政事堂不得干预,杨卿家,你也不能。你前几天的事,朕不追究,不要再有下次了。”
说的是杨绘带着那些苦主大闹大理寺,逼迫大理寺接案的事。
杨绘面露惊色,道:“谢官家。”
赵煦嗯了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下来,站到杨绘身前,看着他,笑道:“杨卿家,你是三朝老臣了,当体会朕与朝廷的困境,莫要让朕为难。”
杨绘眼见赵煦轻易就同意了他的要求,与外界传言完全不同,一时间心里分辨不清。又见赵煦平易近人,没那么难打交道,杨绘强自镇定心神,道:“陛下放心,臣谨守本分,绝不会给官家添麻烦。”
赵煦微笑,道:“有杨卿家这句话,朕就放心了。王安礼的案子,朕不知道其中真假几何,但有罪无罪,皆应由大理寺来定夺,不应该成为党争,党同伐异的借口,杨卿家,你说是不是?”
杨绘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躬着身,道:“陛下说的是。”
赵煦瞥着他,道:“杨卿家是明事理的,朕就放心了。如果你担心大理寺审断会有所偏颇,你可以去旁听,将过程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