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人,当即热情无比的邀他入座。
顾正洋看着这些人,十分震惊,有不少是他以往巴结不上人的人!
觥筹交错间,顾正洋满脸通红,砰砰砰的摔着酒杯,不知道多少以往不敢说的话喷了出来。
酒席间,一些人悄悄对视,神情得意。
消息很快传回宫里,章惇正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一道厚厚的‘账簿’。
他身前站着中书舍人沈琦,沈琦看着章惇,有些谨慎的说道:“相公,这是从开封府以及各州县调集过来的,关于开封府所有的田亩账册。下官粗略翻了翻,其中确实有不少藏匿。”
章惇只是看了几眼,直接向着不远处一个文吏喊道:“郑席,将这些账册,以田亩多寡为顺序,重新梳理一遍,在开朝之前我就要。”
郑席是元祐七年的进士,听着连忙跑过来,抱过厚厚的书册,转身进他们的文吏房,安排人梳理,重新登记。
沈琦等章惇安排完,再次说道:“相公,关于宁远侯……”
章惇神情平淡,道:“由着他去。”
沈琦看着章惇的表情没有以往的严厉,剑眉始终平静,反而心里越发惴惴,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
朝野的事情几乎都在赵煦的眼睛内,蔡卞与顾正洋的事也就是前后脚的到了赵煦儿朵里。
垂拱殿内,赵煦坐在椅子上,正在审视着关于的‘军改’的各种奏本。
听着陈皮的汇报,他自语般的说道:“二十年后他们怎么就没这个胆子呢……”
陈皮一怔,二十年后?
赵煦就是自语了这么一句,实则在历史上,蔡京确确实实废除了科举,却不见什么人慷慨仗剑,更多的是附庸,沆瀣一气。
说到底,蔡京那些改革是为了迎合徽宗,是裹挟了官宦集团的利益再侵夺,真正的改革流于表面,所以才能安坐太师椅,掌权多年,屹立不倒。
而赵煦现在要做的,是真的,彻底的改革,因此,这些人终究是坐不住了。
“动了他们的奶酪啊……”
良久,赵煦又自语了一句。现在的大宋官场,每个人都有出身,朝廷上下基本被士族以及勋贵集团把持,贫寒子弟想要出头,是千难万难。
这种现象并且越发严重,大宋的失衡并不止是贫富,简直是全方位的!
‘奶酪?’
陈皮心里嘀咕,他越发的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