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给你们算了!”
苏轼这才感觉到苏颂真的发怒了,沉色的抬手道“相公,下官没有干涉朝廷大政的意思,只是……”
“只是你连官家的旨意都不在意了!”
苏颂气的不轻,语气十分不善,道“你告诉我,你们心里还有没有敬畏?是神宗皇帝太宽宥,是元祐以来你被发配的不够远,还是说,紫宸殿前的尸体你没有亲眼见过,是要以身试法,试试廷杖的滋味吗?”
苏轼见苏颂还是不肯提及废除科举的事,心里有些焦急,却不再开口刺激苏颂。
苏颂接连发怒,胸中的怒气是越来越多,脸角抽搐再三,双眼里全是怒火。
值房里,是苏颂的暴怒风雨;值房外的官吏是心惊胆战,既害怕苏颂的怒火,也时不时看向大门外,不知道会不会有禁卫突然冲进来。
苏颂在教训苏轼,脸上怒容难消,苏轼不说话,苏颂发泄的差不多,值房里静悄悄的,反而更加令人心头发冷。
苏颂手里抓着拐杖,枯枝般的双手紧紧握着,双眼里除了怒光还有凝重,警惕等等,十分复杂。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苏颂心里估算着,苏轼进宫来已经有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不由得暗自松口气,脸色松缓,抬头看向苏轼,道“写一道请罪的奏本,在我这里写,现在就写,写不好,不用章惇,我也可以抄了你苏家!”
苏轼倒是不担心这个,想了想,抬手道“多谢相公。”他能明白,苏颂发这么大脾气,其实还是想保他。
苏颂见禁卫没来,苏家多半逃过一劫,气也没那么大,道“写好了,我带你去见章惇,有些事情,章惇也该给我个交代了。”
苏颂躲出去这几天,章惇登了齐国公府,又抄了宁远侯府,那开封府里事情一个接着一个,作为宰相,苏颂可以清晰看到很多事情,但有更多的事情,需要章惇向他‘禀报’。
苏轼却是双眼一亮,当即道“谢相公。”
他以为,这是苏颂要去找章惇要个关于‘废除科举’的说法了。
苏颂没理会这么多,盯着苏轼写完,仔细看了一遍,又让他改,亲自教导苏轼写请罪奏本。
苏轼不愿意改,但在苏颂再三要求下,还是按照苏颂说的写了新的奏本。
“走吧。”苏颂拄起拐杖,脸上变得平静,拉开值房门出去。
外面的小吏抬头看了眼,慌忙又低下头,心里是惴惴不安。
苏